叶友孝说道:“我明白了,道长,只要治国者推重教化,使百姓都向善弃恶,自律自尊,抛弃恶念。那么国家自然也就昌盛太平,海晏河清了。”
玄水利哈哈大笑:“友孝,很有悟性啊。”
叶娘温看着老弟,很是羡慕。这个老弟,弄新戏就已经让她刮目相看,现在和道长交谈不多时,又获得道长的嘉奖。该说他天资聪颖,还是该说他道心天成呢?
在水利主持下,叶厚生夫妇最终入土为安了。看着两个新冢,叶友孝郑重发誓:
“阿耶阿娘但请安心,友孝在世上一日,叶家香火就烧一日,旺一日,必将代代相传!”
叶娘温听了这誓词,心中又是感慨万端。阿耶将友孝收为义子,就是指望他为叶家承继香火。现在叶友孝终于对天发誓了。
只是可惜,阿耶在世的时候没有听到过。她喉头有些发哽,但转念一想,友孝如此发誓,阿耶在天之灵,也一定欣慰吧。
在路上一连走了几天,食宿却都是叶娘温一力承担。原来玄水利道长逃出宣武大营时,只保了一条性命。所有财物细软,自然无从提起。
叶家却是逃难时多亏了叶大娘带了些财物,叶厚生身上虽然有长安柜坊的银票存根,但现在却是拿不到,叶娘温只好先把它收好。
玄水利道长各方面都与叶厚生迥然不同,连赶路也是白昼走路。叶娘温婉言提醒他,说是道上强人太多。玄水利却不以为然,直到前日遇上了一伙逃兵,欲行不轨。但玄水利只是用手中的一把石子,就打得那些逃兵头破血流叫苦连天,狼狈而逃。
有了这一次经历,叶家姐弟终于明白玄水利师父并非狂妄,而是真有实力。
叶友孝暗自感叹,武功就是好啊,可惜我没有。道长明明有那么高强的武功,偏偏却要贬低武功,只说什么“在宥”。照我看来,甭管在左在右,能打跑贼子就是最好的“在”。
住店时有些尴尬,就是叶娘温如何住宿?以前她都是和阿娘做一间住,现在要单独住宿,她甚是惊恐。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容易天亮睡了一会,等她开门时,却见玄水利坐在她门口。当时就把叶娘温感动坏了,叶友孝只是惭愧,自己一觉睡着,根本不知道玄水利竟然去给阿姐站岗了。
玄水利倒是不以为然,说他是出家人,静息打坐,一般儿休息。但是叶娘温却说道长有背伤,不可再来熬夜。于是变成了叶友孝去陪姐姐睡觉。
虽有姐弟名分,但叶友孝看见穿着单薄里衣的阿姐,莫名其妙地内心就有些燥热。叶娘温自己也难忍少女羞涩,索性又把外衣穿上,和衣而卧。
鼻腔里装满了少女的体香,叶友孝实在受不了,索性坐了起来,叶娘温便问他:
“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又想干嘛?”
叶友孝却有自己的主意:
“阿姐,不如我们各睡一头,如何?”
叶娘温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叶友孝自己睡到另一头,却也还是睡不着,一转头看见阿姐的脚趾头,一个个晶莹圆润,甚是可爱,不由伸手去摸。
叶娘温陡然觉得足底传来瘙痒,马上知道是友孝在捣鬼,生气地说:
“再不睡觉,一脚把你踹下去。”
叶友孝知道阿姐暴躁起来,真会把自己踹下去,赶紧缩回了手,闭上眼睛,使劲睡觉。毕竟少年人困劲大,不久也就酣然入梦,反倒是叶娘温听着友孝的呼吸声久久难以入睡。
第二天早餐后,叶娘温听见玄水利在打听去往八里镇的道路,就来和友孝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