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离开后,李元婴、卢承庆和尼露拜尔三人围坐在一起看卡夫的图纸,只是稍加对比三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这那里是什么粮仓图,是有人专门制作的假图,该图上的标记跟李元婴手中图就没多少能对的上。
“滕王殿下,这个卡夫就被人骗了,好像那个杨峥并没有给他真图。”卢承庆眉头紧锁,艰难地开口道。
拿到卡夫手中的图纸前他们都以为粮仓图会有一个突破性进展,没想到到手后才发现是废纸一张,那种落差任谁都无法接受。
李元婴阴沉着脸没说话,又将图纸细细对比了一遍,站起身走到洪州舆地图跟前观察了一刻钟,才沉声说道:“卢公,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给卡夫粮仓图的人是在真图的基础上修改的,目的只是借助卡夫的手在洪州制造混乱,没想着真的助陈家父子造反。”
“不是不可能!”卢承庆手捻胡须点点头,李元婴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
涂家,涂孟与老丈人刘宏相对而坐,涂孟将洪州城的事情前前后后给刘宏讲了一遍。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真的给李元婴做马前卒?”刘宏沉默良久问道。
“我还能其他法子?”涂孟不答反问。
“确实不好办!”刘宏也是直挫牙花子,女儿和三甥子被李元婴扣留,投鼠忌器,刘家和涂家确实被动了。
提到女儿和三甥子,刘宏就气得不行:因为涂孟对妻子的宠爱,硬生生把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娇惯成蛮不讲理的泼妇,不过好在女儿只在三甥子的事儿蛮横不讲理;至于那个三甥子,他是打心眼里烦他,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样样稀松,这还不是关键,像涂家刘家这种人家,养几个废物不是难事儿,关键家里有几个钱就学那些有钱有势的纨绔,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下了大狱。现在他真蹲大狱了,他又很心疼这个甥子。
“豫章罗氏、章氏、端木氏几家有什么动向?你离着他们近可有什么新发现?”刘宏摇摇头,接着又问。
“端木氏最近跟陈家走动频繁,端木氏的高层经常出入陈家,貌似要参与陈家举事儿,其他家同日常一样,没发现大的变动。”涂孟捏着下巴,缓缓说道。
“至德年间端木氏就是豫章王陈叔英的王师,念着旧谊,端木家跟陈家走得近倒是情理之中。其他几家的行事作风都是在疏远陈家。他们并不看好陈家举事。”刘宏喃喃说道。
“阿翁,阿母和三郎在大狱中会不会有危险?毕竟卡夫已经拿阿母的画像找过阿郎。”涂海坐在一旁急得不行。他是真的担心俩人的安危。
“李元婴和卢承庆不会对你阿母不利,反而他们会下大力气保护他们,其他人就不好说了。”刘宏听了大甥子话笑着对他说。
……
第二天一大早,洪州蝴蝶商会后院,杨零的居住的院子中李元婴急匆匆穿过中庭来到正房门外,在门口稍作停顿抬手推门而入,见到坐在那里喝茶的杨零劈头就问:“姐夫,今天在这里我叫你一声姐夫,你明白地告诉我你来洪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话间,李元婴的右手按到腰间的刀柄上。
“咋地?表弟要跟我动手?”杨零见李元婴来势汹汹,心头有些发慌,不过转念一想立马站起身,冷眼相对。
“告诉我你来洪州到底是为了什么?”李元婴没理会他,语气再一次加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