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的士子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蛊王大尊的傀儡蛊在江南道可是闻风丧胆的存在,中了只能任人摆布到死,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虽然士子们知道廖氏酒楼没有像有的人说的那样破烂,但是都被他们人为忽视。虽然他们害怕蛊王大尊,但是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李元婴和卢承庆,这两人可是洪州城的父母官,他们只好出现在廖氏酒楼。
酒肴上桌后,眼前扑鼻的酒菜让他们禁不住食指大动,只是想到里面可能有蛊所有人都忍住了。一时间几十桌的士子无一人说话,无人动筷子,整个廖氏酒楼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酒楼后面,廖兰和廖浪阴沉着脸坐着。
今晚李元婴把士子宴会安排廖氏酒楼,早早地给廖浪放假,让他回来帮廖兰打理酒宴。前面酒楼发生的一切早就有人报告人廖兰了,廖兰派人去打听事情的起因。很快知道始末原由。原来是望月楼的少管事,士子罗新从中捣鬼,散布恐怖谣言,跟罗新要好的几个士子在一旁推波助澜,制造恐怖舆论。
廖浪听了是怒火中烧,拎起兵器就要出去教训罗新几个士子。
廖兰喝止住了廖浪,说:“你出去打了罗新他们几个士子简单,可是就给了外面士子们离开酒楼的借口,他们离开破坏官府正常的士子宴会。这样一来明天的文会宴可就举行不下去了,别冲动。”
“那就这样放过这几个家伙?好不甘心!”廖浪闻言也是气馁,知道不可谓,重重地将兵器扔在一旁。
眼见滕王李元婴上任,对僚人照顾有加,仅仅这两天廖氏商行的茶叶销售一空,其他生意都走上正道,廖氏商行的生意有了重大改观,接到士子宴会,廖兰和廖浪还是激动了一番:士子宴在廖氏商行举行最大的好处不是收益,是官方对他们僚人的认可,是洪州城人对僚人的态度,为此廖兰不惜重金聘请洪州城饮膳师韦唯为主厨,按照风靡江南的菜品置办的酒宴,这样一来廖氏酒楼不但没有赚多少银两,反而贴进去不少。本想着宴会宾主尽欢,廖氏赢得声誉,官府与僚人双赢。没想到罗新从中作梗,弄成这样的局面,廖氏酒楼骑虎难下,真让人恼火。
再有就是罗新代表的是罗家的态度,僚人不惧怕他们,但是廖兰也不敢等闲视之。
“不甘心能咋地?不甘心宴会还得进行呀!这个事情我来处理,你别出去了!”廖兰知道弟弟的脾气,恐怕一言不合就会出手打人。她心中也是十分恼火,压压心中的火气,劝慰道。
廖浪闻言也只能作罢。
廖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招招手叫来几个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伙计听从吩咐去准备了。她则掀起帘子来到酒楼大厅,袅袅婷婷来到大厅中央,未言先笑:“各位才子,洪州的各位大才子,欢迎洪州的才子们到廖氏酒楼宴饮。为了感谢大都督滕王殿下和卢长史的信任,廖氏酒楼特此拿出十坛极品猴儿酒,与君共饮,预祝各位前程似锦。”
这个时候,廖氏酒楼的伙计们托着酒坛走出来,他们分散站在士子中间,拍碎封坛泥土,揭去封堵,猴儿酒的特有香气瞬间充满整个酒楼,那香气浓厚醇香,绵绵不断,士子中好酒的人顿时觉得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忍不住咋舌,口中生津,等酒楼的伙计们给他倒上酒,他们的眼睛盯着酒碗挪不开眼了,有几个酒鬼的手当下就哆哆嗦嗦伸向酒碗,要去喝酒。
这一切廖兰看在眼中,心头不禁一阵暗笑,好酒之人鲜有人能够抵制住极品猴儿酒的诱惑。
“嘿嘿嘿,酒是好酒,就是怕酒中有蛊。”罗新阴测测的声音又在此时响起。
这一下罗新的话就如一盆冷水泼在酒鬼头上,瞬间惊醒,吞咽着口水收回伸出去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罗七郎这是何意?你说这酒中有蛊?你看见有人下蛊了?”廖兰闻言俏脸顿时撂了下来,一溜残影闪过,闪现在罗新跟前,目不转睛盯着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