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子。小心被女人打死。”李如云站在城门楼下也是忍不住笑,笑骂一声,扭头对苏瑰说,“看到了你小舅舅了吗?多学学,别整天板着一张臭脸,一根筋容易找不到媳妇的。”
苏瑰眨眨眼睛,挠挠头,他必须承认小舅舅很是风流倜傥,他觉得那个自己学不来,不适合他,其实他觉得坚持原则不挺好的吗?表里如一。有必要像小舅舅一样圆滑?当然这都是苏瑰心里话。
“堂堂大唐王朝的亲王如此如此轻薄?你小子射我几箭试试,敢吗?”陈叔坚洪亮的声音从船队方向传来。
船队还在抚河河面上,只见陈叔坚一步从船上跨下,稳稳当当地站在水面上,脚踩水面如常人脚踏平地,他踏浪而行,神情不急不缓,如同在自己家后院散步,走出抚河河面,走到章江江面上来。以他的功夫渔船到舫船距离几个闪身就能到,可是陈硕真刚才被捉弄影响到了他们一方的士气,他要挽回士气。
“敢吗?我敢你咬我呀!既然求射,我满足你。”李元婴看陈叔坚下场了,不敢怠慢,反手抽出三支箭,弯弓搭箭一排箭射出,眉心、咽喉、心窝各射一箭,紧接着又是三箭,两肩与咽喉。
“小子,有胆量。”陈叔坚脚下不停,伸出双手,一只手抓住前面三支箭,另一只手抓住后面三支箭,随手一前一后甩回,经他手的长箭如同闪电一般,破裂空气声比李元婴弓箭射出还响。
李元婴张弓搭箭射掉前面三支箭,可是后面三支箭已然突袭到眼前,再弯弓射掉来不及,一旁的廖兰刚要拿武器砸箭,一个人影闪现到李元婴身旁,他伸一只手用抓住三支箭,顺手将箭塞到李元婴手里,李元婴知道身旁来人是神人叶法善。
这一下两方的人都是高声叫好。有为陈叔坚徒手接箭甩箭叫好的,有为李元婴射掉长箭叫好的,也有为叶法善徒手接箭叫好的。
叶法善一个闪身站到陈叔坚对面,同样脚踩江面:“王爷,换个地方?”
陈叔坚看见叶法善拦住他是微微一笑:“神人不急,我给滕王殿下说句话。”说着歪头看向李元婴:“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粮仓图,交出粮食,我饶洪州百姓一命,否则我让洪州全城百姓命丧黄,百年之内无人敢接近洪州城。”
“什么意思?”李元婴皱皱眉头。
“他的意思是你不答应给他粮仓,他要用巫术咒杀全城人,他已经派长沙王妃潜入洪州城了。”对岸,章江边一株柳树树颠飞来一人,脚踩树梢随风飘荡。
南浦驿站的大道上,人影晃动、马蹄翻飞、尘土飞扬,一对人马来到那个人站的树下。领头的骑着一匹白马,手提一柄长柄大刀,不过整个人穿了一身黑色劲装,黑巾包头,黑巾蒙面,看不出长什么模样。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他的要咒杀洪州一城的人。”李元婴抬头看看来人。
“他是长孙浩仁,他代表长孙家跟我们陈家接触的。老家伙,你们长孙家、杨家河李家就来这么一点人?诚意不够吧?”陈叔坚沉声说道。
李元婴双目微眯,长孙浩仁,长孙家、杨家和李家,这一队人马中有李家的人。怨不得蝶卫无法追查到那股势力,原来是长孙浩仁的存在,返虚境之上的高手,有他就是蝶卫精锐黑蝴蝶也难以追踪。他又看看那群骑马的人,都是生面孔,就算真是杨李两家的人也不是杨家李家主要人物,主要人物他都认识。
“放屁,老子就是带着小孩子来洪州打猎,谁要跟你们陈家一起造反了。你他娘的再废话一句我告诉他们长沙王妃去哪里下毒了。”长孙浩仁指着陈叔坚大骂。
“嘶……”广润门的人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对全城人下毒,长沙王还真是丧心病狂。守护广润门的人中引起一阵骚动。
“怎么样,害怕了不?害怕就趁早把粮仓让给我们陈家,洪州城的百姓可以避免一场劫难。”陈叔坚颇为玩味看着李元婴。
“狗叫什么?真当老子没办法?”李元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两根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城头上跳下来一个穿花衣服的人,落地后跑到岸边对着李元婴单膝跪地:“大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