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一时有些没听懂,他见夏晴没有避忌他的意思便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直到看到最后一页女尸与夏晴的DNA比对数据,江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四十三年前,李政民的母亲没有死在渡轮上,更没有被火化,而是在几年后被人活埋在原本埋着她和她丈夫及儿女一家四口骨灰盒的狭窄墓穴中。
夏晴想,李政民这一辈子就是一个笑话,不,不止他,他们全家都是一个笑话。
一家五口被欺辱成这个德行,真丢人,幸好都死光了,不然活着更丢人。
江廷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发现尸体的时候你就应该联系我,我来安排验尸,现在这份报告法官可能不会接受。”
他不错过夏晴一丝表情:“你,还是不信任我吗?”
夏晴说:“我只是好奇,没有想帮他们讨回什么公道,人都死了,活人为死人做的事都是自我安慰罢了。”
“他们也不值得我费心思安慰自己。”
江廷眼神极其复杂,他犹豫了好一会:“我在你给我的U盘里看到了李政民母亲的名字,她是黎岛第一批……小姐,被带到黎岛时还不满十五岁。”
“这些都可能……与我爷爷有关……”
夏晴道:“我知道,但是我连李政民都不认,何况是她。”
“比她不幸的人有很多很多,她只是与我有一点血缘关系罢了。”
“再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手上的东西不管经由过哪里都是废纸。”
江廷握着文件的手指尖青白。
室外阳光刺眼,路对面的黑色迈巴赫在这个烟火气满满的陈旧小巷中尤为瞩目。
夏晴跟魂不守舍的江廷打了声招呼就走向了路对面的车。
江廷手里紧紧抓着文件,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敞开的车门,一把揽住准备上车的夏晴将人拽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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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廷下意识快步上前好几步,这时一个板寸头的年轻男人关上车门,一旁的阿熠上了副驾驶,年轻男人则上了驾驶位。
江廷见此这才停下脚步。
车内,夏晴被迫跨坐在男人腿上有些不舒服,对盯着她膝盖伤口看的男人说:“我想坐在座位上。”
夏承俨将女孩的裙摆拉下盖住她的膝盖,双手搂住女孩的腰背将人更紧密的贴在自己身前。
夏晴没再开口。
怀里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娇软,女孩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料被他的皮肤清晰的感知,夏承俨这才心里稍安。
“受伤了不告诉我,被人欺负了也不告诉我,一定要我从保镖嘴里知道你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