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大食、罗马,三方都在迅速调兵遣将。
这是关乎国运与灭国的战斗。
不同的是,大食帝国和罗马帝国都有巨大的隐患,一个想要保住国家,一个想要复兴。
而大唐发动这场战争,只是动用西部的力量,对国力影响并不大。
乾元十年的积累,使大唐拥有大量的财富。
大唐中央只是付出一些钱财。
正是因为三国之中,大唐国力最强。
拥有的国土面积、人口、财富、战马,远远超过罗马和大食之和,才使得表面上的盟友罗马帝国,对大唐有顾虑。
君士坦丁五世既想灭亡大食帝国这个死敌,使罗马帝国拥有环地中海国土,以更强大的国力面对保加利亚汗国。
又不愿看到大唐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这两河流域生根发芽。
他们的势力相隔一个国家的时候,是天然的盟友。
一旦罗马帝国和大唐王朝势力相近,还能如阿波加斯出使长安,崔汉衡出使君士坦丁堡一样友好吗?
答案是否定的!
在这种联盟中,往往实力弱小的一方,更没有底气。
君士坦丁五世在引兵至叙利亚地区北部的时候,耍了一个心眼。
他尽量蓄兵不发,不主动进攻。以免艾布·哲尔法尔·阿拔斯鱼死网破,以大食主力与罗马主力决战,让大唐坐收渔翁之利。
因为在地理上,罗马帝国一出兵,就能到达叙利亚地区北部和亚美尼亚地区西部,对大食的威胁最大。
君士坦丁五世打着如意算盘,以免过度刺激艾布·哲尔法尔·阿拔斯。
不仅如此,在暗地里,君士坦丁五世又进行另一场外交活动。
他派遣使者,联系阿塞拜疆地区和亚美尼亚地区以北,坐落在黑海东北的哈尔扎汗国。
君士坦丁五世表示如果罗马与大唐起冲突,两者再结盟。他将帮助哈尔扎汗国得到亚美尼亚地区和高加索地区。
现在的罗马帝国,已经控制了一部分亚美尼亚地区。
可谓是将外交用到极致。
君士坦丁五世的手段很高明,可彼时的艾布·哲尔法尔·阿拔斯不将他放在眼里。
艾布·哲尔法尔·阿拔斯认为他依靠大埃米尔的五万兵马,必可以阻挡君士坦丁五世的南下。
李瑄也只是借罗马帝国的手,将大唐的势力布置到地中海。
只要能占领两河流域的核心土壤,迁徙汉族百姓。
攻破君士坦丁堡易如反掌。
时间进入乾元十载五月上旬。
李瑄从丝绸之路南道,来到龟兹城。
经过十几年发展,龟兹已然成西域的第一城。
安西都护府驻扎在此,安西都督府也驻扎于此。
龟兹城扩建。
南面的王宫,属于龟兹王室。
北面的大都护府,东面的都督府,使龟兹出现“两极制度”。
大唐保留龟兹古国王室的权力,王室也能统治他们的国民。
但大都护府和都督府,凌驾于西域国家王室之上。
他们需要向大唐缴纳赋税,以维护国家的平安。
在龟兹城和龟兹周围的村镇,汉人百姓已到达三万七千余人,这还不包括军队和官吏。
汉人与西域人杂居。
强势的汉文化,无时不刻不在影响着西域人。
无数西域的勇士,都想如白孝德一样,成为大唐的上将军,封拜国公。
真正厉害的勇士,不加入自己的国家,而是为大唐效力。
于阗王尉迟胜,甘愿放弃王位,成为大唐的将领,在西域被传位佳话。
类似于的事情,一直冲击着西域人的价值观。
甚至出现西域百姓遇见不平事,去寻找都护府解决的事情。
地广人稀的西域,大唐需要开矿、建立工厂。
聘用大量的西域人,使那些无地的西域人获得足以养家糊口的资本。
在方方面面下,大唐在天可汗时代的影响力,已经超越王室。
无论是公信力,还是制度上、文化上。
大唐没有主动出击,王室的权威被削弱,他们也无可奈何。
许多事情,他们逐渐失去掌控。
国王仅仅是国王。
天可汗李瑄,已成无数人心中的信仰。
李瑄到达龟兹后,现任安西大都护李勉,安西军都督李嗣业,以及龟兹王等,率领军民在城外十几里迎接。
百姓齐聚道旁,旗帜招展,鼓乐齐鸣,欢呼声震天动地,恭迎天可汗。
曾经的天将军已离开西域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