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因为初心不纯,所以她对他们不信任,只把小晁捧在手心,放在心上。
人说如若温柔待人,所以总有一天也会被温柔以待,他们未曾温柔待她,小萝莉当然也不可能对他们还以温柔以待。
两位年少有为的青年,面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竟莫明的生出深深的愧意,他们总以为小女孩任性,对他们爱搭不理,其实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表像蒙骗,也没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她始终坚守着她的原则和底线。
柳向阳敛收所有嬉闹之心,认认真真的坦承:“小美女,我除了想将你拉进部队成军医,想请你帮田姨看病,并没有其他的算计,一定要说算计,也就是……想蹭吃的。”
“小萝莉,我除了想依靠你的医术自救,报仇,将你拉进部队之外,没有其他坏心思。”燕行也承认自己的自私之处,他想利用小萝莉,全部出发点都建立在想借她的医术自保,报仇雪恨,也希望小萝莉因为跟他认识,能在必要的时候爱屋及乌,为他在意的几位长辈们健康出力。
“我知道了,说完了你们就走吧,东西拧走,放在外面不带走的话,我从楼下窗口帮你们扔下去。”
乐韵淡然的应了一声,别人要不要解释,是别人的事,她会不会相信,是她自己的事。
燕行默默的吐口气,她终究是不会再相信他们。
建立信任很难,小萝莉对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信任,小十六的一个动作,就让小萝莉将他们之前所积累起来的情分消磨光,正应了古人的那一句“千里之堤毁于一蚁”。
经此一变,他们想再羸回小萝莉的友好,难上加难。
小十六的好奇心踢断了他们走向小萝莉的一条独木小桥,也将贺家的声誉间接的掐杀于无形,以后,小萝莉对于贺家人的为人大概也会持怀疑态度。
小十六有错,他们何曾没错?
他们目的不单纯,小十六的小动作不过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萝莉,我们先走了。”燕行默默的望望小萝莉住的宿舍,轻轻转身,拧开门把,自己走出去,事情到这个地步,暂时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小美女,我也走啦。”柳向阳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留下,跟着小行行走出宿舍。
掩闭门,里与外,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燕少深吸口气,弯腰抱礼品,他们提礼道歉,终归是“石板上栽葱——白忙一场”,也不对,并不全然没有收获,好歹他们知道小萝莉的底线是什么。
“哥从没有遇到这种礼随人来又随人回的待遇,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柳向阳拧起箱子,呲牙咧嘴的咕咙。
被退礼品的心情,真糟心。
可是,他们还得依言搬走,如果将东西留在门口,不用赌也知道小女孩必定说到做到,将东西从窗口给他们扔下去。
燕大少没吱声,抱起水果箱子,一言不发的下楼,柳大少搬着东西在后,两人叮叮咚咚的下楼。
刚到一楼,与晁家哥儿不期而遇,不,不是巧遇,而是美少年特意在等他们,天色已黑,少年安安静静的立在东边楼梯口,灯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光辉,有自带光环的特技效果。
燕行、柳向阳面对晁家少年时有些许不自在,如若手里没抱东西还好说,偏小萝莉没收他们带来的道歉礼,被退回来还被晁哥儿看见,感觉特别的丢脸。
“如此看来,乐乐受了很大的委屈。”看到燕少柳少携带东西下楼来,晁宇博了然,小乐乐上楼时,听她的语气就知还在生气,他猜着小乐乐可能不会轻易原谅燕少,现在一瞅,嗯,事实可能比他预测的还要严重一点点。
“小晁,贺家长辈们对小萝莉是十分敬重的,是我们小十六那个熊孩子太顽劣,前着长辈做了错事,让小萝莉受委屈了,我深感歉意,希望小晁能给贺家弥补的机会。”
晁家少年心思细腻,又是护短的,燕行不希望误会越来越深,也不怕丢脸,自己主动示弱。
“我对外算是半个家长,在乐乐自己本身能决定的事务上,我不能剥夺乐乐的判断和决策,乐乐的事她自有主见,燕少你对我说这些没有用。乐乐不选择原谅,两位以后就不要来了吧,免得打扰乐乐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