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诗打从关进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从来没见过任何人,那扇厚重的门也从来没有打开过,最初,她在听到送东西来的脚步声时还隔三差五的吼叫骂人,没坚持到二个月,她自己先蔫巴了。
长时间的在密闭的空间里,无人说话,也看不见其他生物,对人而言是个巨大的考验,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能被活活逼疯。
被关小黑屋的黄诗诗,因为看不见希望,甚至不知道身在何处,恐慌越来越深,日复日,日积月累,心理承受力崩溃,变得敏感易惊,每每听到什么声音便会条件反射似的贴着墙根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因为看不见阳光,也没有任何计时器,黄诗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有一种感觉——饿,不是特别饿,有饿的感觉。
她在睡醒后吃过一顿饭,有饥饿感说明距前一顿饭时间隔了很久,距下一顿饭的时间也隔得很远。
不知不觉间,黄诗诗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背靠着墙缩成团,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门,盯着专门放食物的地方,但是,那里没有什么,可她听到了嚓嚓的声响,很快,那条厚重的铁门竟然朝内移动。
乍然的变故令黄诗诗吓坏了,一动不敢动,很快门被推开,她看到两个穿黑色衣服,戴着头罩连眼睛也被墨镜遮着的人,一人手里端着枪,一个人手里拿着支注射器和一只大纸箱。
看到拿枪的蒙面人,黄诗诗的瞳孔放大,以前骂人的嚣张荡然无存,惊恐地抱着手臂发抖:“你……你们……”
她想说“你们是什么人”,牙齿在打颤,结结巴巴的不成句,也在她发出声音时,拿枪人手里的枪口指向她,黄诗诗吓得如筛糠似的颤抖。
蒙着脸的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到黄渣女面前,拿注射器的一位放下纸箱,一把抓住渣女的手臂给她注射药水,那动作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黄诗诗看到人走到自己面前,那种压迫感令心脏都揪了起来,黑衣人的手伸来,她连躲的力气都没有,看着针头刺进皮肤,她除了恐惧再也没有其他思维,当注射器的针头离开,她再也承受不住恐惧,自己晕过去。
两位兵王默默的翻白眼,当初初来的时候那么嚣张,叫嚣着一定会把抓她的人碎尸万段,这才多久呀,他们露面了,她连个屁也不敢放,还自己吓晕,这胆子比老鼠胆还小。
两人可不想拖延时间,将纸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把渣女手脚用绳子绑住,塞上嘴巴,再将人塞进纸箱里,用绳子打包起来,一个人扛箱子,一人锁门,如来时般不声不响的出密室。
从密室出来,两兵哥飞快的先脱掉黑色衣服,又变成穿迷彩服的好帅哥,扛着箱子到营部办公楼,走进当接待室的厅,看到小萝莉老神在在稳如泰山般的坐着,一帮哥们叽叽喳喳的在说话。
哥俩将纸箱子放下,笑嘻嘻地问:“小美女,要不要验货?那只渣很丑,比吸粉的家伙还丑。”原耽小说网
“不用验,派部车给我,找个帅哥当司机送我去茶街的宣家别院。”货物提到,乐韵麻溜的起身,背着自己装随身家当的包包迈开小腿走人。
留不住小萝莉,兵王们倍感遗憾,倒也没说什么,帮着抬箱子送去装车。
听到小萝莉说要去宣家,燕行的好心情瞬间就跌到谷地,小萝莉什么事都找宣少,对宣少的信任远远超过了他。
再抑郁气闷,他也没资格反对,还不能表示不高兴,顶着假平静的俊脸,走出办公楼,等兄弟将黄渣女装进后备箱,上锁,他坐进驾驶室当司机。
兵哥们送小萝莉上车,不忘殷殷嘱咐说等榆钱开花时他们再通知她来驻军区摘榆钱儿。
燕行心情阴郁,等兄弟们告别完了开着车跑路,出军区转进市区里的主干道路,一声不响的开车,他倒是想找点话说,却无从说起,何况小萝莉没瞟他半眼,他也琢磨不透她怎么了,女人心海底针啊。
就那么一路沉默,到茶街都还没能打开突破口,他不甘心也没办法,将车开到宣家茶楼侧对着偏院门的地方停车,再下车帮提货。
小萝莉从燕少的座驾上露脸,在茶楼当迎客童子的宣家青年已看见她,飞奔着跑进后厨再去偏院开侧门,再飞跑而出帮搬行李:“小美女,我们少爷知道您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