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可别,针灸这福气我真受不住。不过,你们确定想好了?这可不是小打小闹。”
“想好了,顺路来跟你讲一下而已。”
谢槿奚将茶杯放下,杯中还晾着杯冒着热气的茶,离开前还特意叮嘱了君宿弦一声。
“别给我倒了啊,我先去找师父,一会儿回来叫上其他几个长老,再详细讲讲具体安排。”
君宿弦目送他走出殿外,坐在主位上支着脑袋,水雾与烟雾直线上升,一片静谧。
他在的符山到底和剑山顺什么路啊?
紧绷的肩膀缓缓松开,带来他长期未曾察觉到的酸涩感,玉牌上浮,接连给其他几个长老发去消息。
过了半晌,他忽然笑了一声。
“这小子。”
谢槿奚响指一打就回了剑山,背着手哼着歌往柳长归待的山顶上走。
这眨眼就到的速度怎么不算顺路呢。
走到一半。南杏落神出鬼没地跟在了他身后。
“大师兄怎么这么高兴?”
谢槿奚嘴一抿,头也不回地加快了步子。
他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说什么哔哔叭叭的话,晚上干出那种荒唐事的还不知道是谁。
“我要去和师父商量点事情,你把昭云和苏言也叫上,在院子里等我回去。”
越是大步往前跨,南杏落追得就越紧,吹过发间的风掠起耳旁碎发,遮掩着那一片浅淡的红。
“叫他们俩干什么,我就不能跟你单独待一会儿吗。”
“大师兄,大师兄你走慢点。”
任由南杏落在他身后叫魂一样乱叫,谢槿奚也没有回头停下来应一声,他现在光听到南杏落叫他大师兄就浑身不得劲,脑子里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些什么东西,整个人烧得快冒烟了。
眼看柳长归的院子就在眼前,他屁股后面还跟了个吱哇乱叫跟鸭子找妈妈一样的南杏落,谢槿奚回头将他嘴一捂,眉眼一压,面红耳赤又咬牙切齿地。
“不许再跟了,去叫他们俩。”
南杏落只是眼也不眨地看着谢槿奚飘着红的双颊,鼻尖上拢过来的除了他温热的手掌,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