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慢缓慢地在他经脉中流转,驱散了寒意,李莲花没觉得多冷,反而还想要更凉一点。
他往前走了几步,视线却飘忽着,落在了不远处的灌木丛上。
灌木丛的叶子已经干枯,只剩杂乱的枯木枝。在夜晚的遮挡下显得张牙舞爪,影子活像个要吃人的怪物。李莲花沉默不语地盯着那里看,忽然抬脚走了过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里已经远离了灯笼能照明的范围,李莲花脚步却不停,直到在那灌木丛前面站定。黑夜中,那丛前突然伸出两条胳膊,把李莲花揽了进去,重新钻回了灌木丛里。
悄无声息,仿佛没有来过。
楼里的方多病仍然闭目修习着,没察觉到任何声响,自然也没有发现这一幕。
灌木丛后,是极致激烈的喘息与掠夺。
李莲花一身淡白的衣袍上掐着两只大手,正死死扣着他的腰,收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他双手回抱上去,攀附在了来人的肩膀上,以一个堪称柔弱的姿势被人抱在怀里,探着脑袋和李相夷亲吻。
“……嗯?”
李相夷亲够了,与他分开时,李莲花却隐约闻到了一点血味。他微微眯着眼睛眼睛往下瞟,竟看到了李相夷脚边正放着一只雪白浑圆的兔子,它的皮毛上沾染了一些血,腿甚至还在一抽一抽地动。
李莲花猛地转头看他,“你真打来了?”
“嗯哼。”李相夷凑过去,跟他鼻子贴着鼻子,以一个极近又亲昵的距离说话,说话的间隙还忍不住去亲他的唇角,“打来了,我很厉害吧?”
兔子是李相夷打回来的,菜是李莲花做的。那给兔子扒皮放血的活就自然而然地推给了刚刚醒来的方多病。
还没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方多病就被李莲花扔了个装满水的木桶,推出了楼外。
他左手提着已经咽气的兔子,右手拎着木桶,呆愣地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任劳任怨掏出了匕首,开始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