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上下一心,又得了不少好东西,攻打安定郡,乃至攻打幽州我心中越发有底了。”
孔瑾说的好东西便是脂水,也称为猛火油,黑光如漆,燃之极明。
对于这等东西,先前就一直存在,也被当地百姓用了起来,可以用来作为燃料,也可以作为润滑之物,也并不算特别的东西,唯独在孔瑾眼中,仿佛看见金子一般,说加以炼制,都是宝贝。
宝贝不宝贝,也得见到这种猛火油发挥作用再说。
陆长生现在就不怎么关心猛火油,他满眼都是焦急的神色,“秀才,刚才紫凤过来了。”
孔瑾点点头,“我知道啊,郡主既然千里迢迢来寻你,自然是对你余情未了,想和你和好。”
“我已经吩咐其他人,绝对不可去打扰你,让你们好生相处。”
“长生,你不会把郡主惹生气了吧?”
陆长生重重的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碗就喝起来。
不是水,是酒。
这一口喝得急,都差点呛到了。
孔瑾连忙说道,“长生,你别这么看我,不是我私藏的酒。我不是替你跑了一趟成都吗,李严那老小子拉扯我,将我珍贵的羽毛扇给扯坏了,要知道这把羽毛扇可是连老天师都另眼相看的。”
“李严自知理亏,于是他主动提出来赔我一两百坛好酒。你也知道我是个心善的人,又是去成都说和的,不好意思要得太多,可是这天气冷,军中将士需要些酒水暖身体,于是我只要了他三十八坛酒。沿途还送了几坛出去,现在还剩下不到三十坛了。”
陆长生将碗放下,“我不关心这酒是从哪里来的,我更不关心你把酒怎么送出去的。”
“我现在着急的是紫凤的事情,她生气了,她说要和我恩断义绝,要和我从此两不相干。”
孔瑾有些吃惊地看着陆长生,“郡主过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还热情地和我们打了招呼,还看到一个穿着单薄的孩子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她特意叫我们给孩子送衣服送大饼过去,别把孩子冻坏饿着了。”
“我心想她人都来了,心情也不错的样子,想着前面的事情应该过去了,就让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好待着,倾诉一下离别许久的衷肠,提升一下感情。怎么就能生气呢?又怎么弄到要恩断义绝,从此两不相干呢?”
“长生,你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或者我们先前准备好的,你没有和郡主说。”
陆长生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啊!”
“我说了蜀国之地尽归蜀国,后面打下来的天水郡、南安郡,以及马上要打下来的安定郡、幽州都归蜀国,都送给紫凤。”
“我甚至还说了,等灭掉北莽,天下一统的时候,我也不会要当皇帝的,更不是我的儿子当皇帝,而是举行大汉各方势力的大会,推荐一位皇帝,大汉人不打大汉人,避免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