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拿过来瞥了一眼:“什么东西?”
“我抓到的那个人,馥郁,招了。”冷临江的脸色阴的能低下水来,难看的跟死人脸不相上下:“你看看就知道了,一群丧心病狂的畜生!”
姚杳一字一句的看下来,顿时脸色大变,震惊到声音都颤抖了:“这,这也太凶残了!”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姚杳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原本想说的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可是她的莫名穿越实在是太大的嘲讽了,话到嘴边她改了口。
若馥郁的口供没有作假,那么这一伙人要做的事情,就是逆天而为。
只是所行之事太过血腥残忍,而所得却是天大的好处!
如此比较下来,冒些风险简直不算什么了。
她神情凝重的抬起头,思忖道:“大人,按照馥郁所说,布阵所需的胎儿和精血数目极大,她可交代了总共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冷临江摇了摇头:“并未,馥郁说她只负责最后的布阵,而布阵所需之物,皆有她的姐姐馥香来安排。”他微微一顿,脸色格外的阴沉:“不过,她也说了,布阵所需之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两个全阴命数的孕妇和一个凤命孕妇了。”
“全阴命数,凤命,”姚杳也在口供上看到了这些,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语,突然扬声道:“何登楼,你去找司使大人,问一下柳姨娘的八字。”
“柳姨娘,哪个柳姨娘?”冷临江吃惊道,他刚进门,还不知道又有孕妇失踪了。
姚杳慢慢道:“是安昌侯的那个爱妾,柳姨娘,她失踪了,司使大人今晨带人查案去了。”
这伙人屡次作案,在冷临江眼中无异于挑衅,他寒着脸色磨牙:“嚣张至极!”他劈手夺下姚杳手中的竹箸:“跟我过去看看,回来再吃。”
姚杳不情愿的“诶”了一声:“回来都凉了。”
冷临江拉着姚杳的手,拖着她往外走:“凉了就重做,久朝这没穷到连顿朝食都供不起的份上!”
一看冷临江和姚杳都出了门,包骋和何登楼也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吃下去了,也纷纷撂了碗,跟了出去。
安昌侯府作为落魄了的老牌贵族世家,到底守住了最后一丝脸面底线,没有将位于玉华山脚下的别院卖掉。
此次伴驾避暑不至于挤在那些对外租赁的皇家别院中。
只是安昌侯府到底落魄了,虽然没有保留了别院,但是别院里的能卖的值钱物件都卖了个精光,打眼一看,竟然没有一件能上得了台面的物件。
姚杳且走且看,啧了啧舌:“安昌侯府被抄家了?”
冷临江笑了:“没听说啊,看着像是被打劫了。”
姚杳撇嘴:“幸而是劫财,这要是劫色,侯爷俊朗不凡,定然是麻烦缠身了。”
冷临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安昌侯挤兑的脸色铁青。
安昌侯气得跳脚,却又不敢发作,恨得咬牙切齿。
冷临江看拱火拱的差不多了,站在门外,看了眼房间里忙碌搜查的内卫,朝安昌侯拱了拱手:“侯爷,听说府上的柳姨娘失踪了,有些细节,还需要向侯爷查问一二。”
安昌侯愣了一下,他的爱妾丢了,他是苦主,怎么冷临江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他有什么猫腻呢。
他愤愤道:“我昨夜歇在别处了,也是今晨才知道的,少尹大人怕是问错人了。”
他的情绪格外的悲痛,但是似乎又不像是在悲痛柳姨娘的失踪,更多的是在悲痛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