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朦朦胧胧地只觉身周温暖宽厚,那一股好闻的味道仿佛萧璟身上的。不由想到,怎么自己连做梦也会梦到他?下意识更紧地环住了身侧的坚硬,愈发往那团火热里钻了钻,一夜好眠,
待次日起来,竟错过了饭点。玉姝不由嗔道:“怎么你们也不叫我?我没去上房用饭,外祖母定然要问的,如此一来,岂不都知道我睡过了头?”
凌波站在妆台前帮她轻轻梳着发髻,口中笑道:“看姑娘睡得那样香,我哪里忍心,况且……”说着压低了声音,“先生临走时,也叫不要吵醒姑娘。”
玉姝听她提到萧璟,不由脸上一红。
想到她醒来时枕畔已是无人,复又忆起自己昨晚在梦中的念头,愈发羞赧。
那人也真是……竟在她房里睡了一夜,就不怕被人发现?也不知道他早上是怎么离开的……
除了凌波锦瑟,恐怕满府里也无人能想到,她的香闺之中,一整夜竟藏着一个的男人。
当下玉姝忙转过话头:“不说他了,我昨日给爹爹写的信,你托人送出去了没有?”
凌波道:“我已给了林嬷嬷,姑娘放心,往淮扬去的客商多走水路,想必至多半月,老爷就能到姑娘的信了。”
玉姝叹道:“我与爹爹分隔两地,虽说他总在信中说自己哪都好,既瞧不见人,教我如何放心?如今这般书信来往,也不过是聊以慰藉罢了。”
凌波知道她素来牵挂老父,忙又安慰了几句,一时说起程海上次差人送来的东西,有书画绸缎首饰等物,只是却没有玉姝急需的药材。
原来她虽将解药损坏的事瞒着程海,但如今距她离家已有许多时日了,若是去信让程海提前配药,想必程海也不会疑心。谁知前几日程海送到的信中却说,如今市面上却是寻不到那几味药引了。
往常程海有几家相熟的药商,都是得蒙他提携的,如今都来回说,似乎有人正在刻意购此物,且了药材,却又不拿出来卖。
程海只得叮嘱玉姝,切不可将手中的解药遗失,只因一时半会儿还无法配出新药来。
他却如何知道,玉姝手中早就一颗解药都没了,看了信后只能跌足大叹,暗骂那莫名其妙药材的人。
凌波道:“既如此,姑娘何不去求老太太?或许秦家能有门路。”
秦母向来宠爱玉姝,只要玉姝推说身上不好需配药,再没有不应的。
玉姝道:“你当我没有问过?外祖母早差人去寻了,只是没有回音。”
复又想起昨日被蕊娘相救的事,道:“大哥哥那里我不好再去,你去开了库房,拿那只紫檀木缎面绣牡丹的盒子给林姐姐送过去,就说她的恩情我感激不尽,请她得闲了一定要过来,我请她吃酒。”
因蕊娘夫家姓林,府中上下都唤做林姐姐又或林家的,凌波忙应了,又道:“她怕是已觉出姑娘身上的不妥处,会不会……”
玉姝笑道:“她若是会乱嚼舌根的,咱们这一早上还能清净?恐怕府中早有风言风语,既是风平浪静,显见她不是那样的人。”
说来也奇怪,玉姝虽看似温婉,实则骨子里自有一股冷傲,轻易不与人交心的。只是当时她被风寒折磨得神志不醒,下意识却觉得蕊娘是可以信任之人,因此才点头应允蕊娘为她施针,方捡回一条命。
经此一事,她对蕊娘亦是感激不尽,甚至起了相交之心。
玉姝朦朦胧胧地只觉身周温暖宽厚,那一股好闻的味道仿佛萧璟身上的。不由想到,怎么自己连做梦也会梦到他?下意识更紧地环住了身侧的坚硬,愈发往那团火热里钻了钻,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