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终究还是失败了。”妖皇天虞长叹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就这么耷拉着肩头。

“不会呀，我看外城不是挺好的吗，内部也只是些霄小作祟，凭你的本事很快就能镇压。”周粥看不得帅哥伤心，出言安慰道。

谁知天虞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眼中是无尽的怅然。“我已经，做不到了。”

还未等周粥再问，天虞拉开了衣衫，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呈现在三人面前，小家伙儿更是被吓的尖叫一声，扑入郭生怀里。

饶是郭生神经再大条，此刻也是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只见那大氅之下，已是骨肉嶙峋，能够清晰可见血管，血肉早已所剩无几，还有零星的肉渣在掉落，毫不夸张地说，这个绝代风华的天虞，此刻就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

一切倒也是说通了。

“我想过你会通过某种方法从其他媒介上获得资源，只是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郭生捂住了清瑶的双眼，神色复杂，他明白了为何清瑶会闻到那些战士的味道流口水，也明白了为何外城的守卫只伤人不杀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末路君王，所做的最后努力。

“值得吗？”郭生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天虞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合拢衣衫，脸上看不出失落，淡然道。

“你既然从远方而来，能说说你那边的国度吗？”

郭生沉吟片刻，低声道。

“我的那个国度有着千年的历史，可要是只用言语概括，其实也就厚不过一本书。”

“而且，我也来自和你差不多，但和你又截然不同理念的国度。”

天虞来了兴致，也不再插手内城愈加荒诞的景象，它们就像是跨越岁月长河相遇的故人，站在风雨中，漫谈人生。

“详细说说，放心，自不会亏待你。”

“妖皇哪里的话，从哪里说起呢，就从那个风雨飘摇的岁月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