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生缓步踏前一步,周遭的高手们脸色剧变,紧握手中棍棒,精神绷到了极限,只待一声令下,或是郭生出手的刹那。
“你若是真为女儿好,就乖乖闭嘴,连女儿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摆出父亲的威严。”郭生逼音成线,嗓音在他人细不可闻,可落在月承陆耳中却如大吕洪钟。面上潮红一片,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羞愧,或者二者皆有之。
郭生脚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能够理解你,因为我的父亲也是这般。”话语落下,便再不回头,朝着月承天的身影走去。
只留下趴在地上,望着月泠双眼空洞的男人。
“这晚宴一点家味都没有,满是勾心斗角的腌臜算计,我不喜欢,小泠儿也不喜欢。”郭生在月承天五步处站定,周围的高手因为高度紧张,棍棒都快捏变形了。
月承天虽有修为在身,也更明白宗师武夫五步之内的压迫,可他依旧气定神闲地与郭生对视,气势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小郭,你这话说出来可就不利于团结了啊。”
“月哥,我说了我只是一介匹夫,听不懂你那些弯弯绕绕的。我就一句话,我今天就要带她走,我看谁敢拦我。”郭生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都鄙夷武夫的粗俗,但有时候还是这种莽夫行径来的爽利。
月承天始终挂在嘴边的笑容终于消失,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化,这类人变脸如同翻书,前一刻还是温文尔雅的长辈,此刻如同战场上的刑形官,看待郭生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
“月家欢迎客人,客人来了有美酒,但若是豺狼来了,自会有刀枪。”
声音不大,可满座皆噤,就连呼吸都不该大声,恐惊台上的那位活阎王。
郭生拳架还未开,可满身的战意早已按捺不住。武夫就是这般,有一股狂意,强压退一步可海阔天空,可武道却是再难有所寸进!
“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郭生目光依旧与月承天对视,在对眼这件事上他郭生还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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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承天没有说话,冷俊的脸庞看不出丝毫表情,似乎在等郭生主动动手的时机。
“郭生,没事,我留下他们不敢动我。”月泠熟悉这位大伯,正如同与之对弈了数十年的棋手一样了解对手。这位笑面虎,从不打无准备的仗。眼下还能淡定自若,必然是藏了郭生无法应对的后手。
虽说留下性命堪忧,但终究无非是取舍,付出代价的多少罢了。不管她来与不来,她都将损兵折将。这位蛰伏十年的笑面虎,终于要露出獠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