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学费收入少,只能靠打猎、种地等多种经营到集市上换维持,同时生源少只能到中原寻找战乱的孤儿领养充作弟子,并让这些弟子做些杂活维持收入,一来二往声誉在中原很差。同时弟子学习时间相对少,成绩也差,只有少数弟子包括祖先留下的族姓和交学费入门的,以及领养中天赋好的才全职学习不用劳动。
在山内两宗达成默契,坚决不允许发生冲突,并且常常一起参加村社的祭祀活动,因此两家的人互相都认识。素素和珠儿在山里总见面,只是互相躲开避免接近,都是学武,都是鲜花一样美丽而被人追捧,本身就互相不服,这次出山直接报名州赛,直到出线,还没正面较量过,不过因为州赛金穗的事情,俩人心里更多了疙瘩。
听见素素质问,盛珠虽然调皮傲气,但人聪明冷静,知道两宗的规定不能违背,便说:“我可没看你不顺眼,我倒是觉得我师兄得了州冠军,你们一直不服,总想找茬,对不对?”“本来么,我师兄破境的武功明明比伏玉要高,若不是没完全亮出来,就是他得金剑了”
“比武就是比武,场上没胜场下说什么都没用。”“那我俩场上没比上,你敢不敢和我单独比试比试,你胜了我就承认你们东宗的武功比我们西宗的高,你若败了,让你的师兄把金穗收起来怎么样,怎么样。”
“我没问题,只是我代表不了我师兄伏玉,”珠儿想想说:“我有个方法。咱俩先比,然后让你师兄和我师兄再比试一次,只要一方都赢了,就按你说的办。如果输赢各一半,再重比,直到一方全胜为止怎么样。规则就按州赛的规则,三局两胜。”素素问:“那什么时候比?”
珠儿说:“我俩现在就比,明天再让他们比。”素素说:“我同意,那没有木剑怎么办?”
“好办。就用我们手中的宝剑,带着剑鞘比,我这儿有香粉,撒到鞘尾。”“好!”
珠儿说:“还有说好了,这是我俩的秘密,明天他们比、不准告诉我俩之间的赌约。否则引起两宗责备,谁说出去,谁一力承担。”素素说:“说话算话!”
两个女孩说打就战,借着灯光,交起手来。双方打的都很认真,无论谁得一分,都重复一遍比分。只是宝剑带着剑鞘,招式用击剑的规则,显得十分呆板,尤其两把宝剑都缀着剑穗,十分碍手。打着打着,第一局比分到四平的时候,两把宝剑的剑穗不知怎么绞在了一起,俩人再想自由动作,已不可能,可是比分关键,谁都不想放弃,因此中间绷着剑穗僵持起来。
关键时刻,伏玉发现盛珠好长时间没出来,担心她有什么事,便和师傅说声看看师妹去,师傅点了头他便径直向后走来。过了中井到后楼,刚想上梯,听见后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知道不妙,忙走出后门,来到院中,看见两个女孩正比武较劲,不用看也大概明白了发生的事情。看见俩人缠斗,剑穗绕在一起,连忙走进身,大喊一声:“住手!”
可因为剑穗相连,俩女生没办法撤回,只好退步分开,中间只留一道绒绳相连。伏玉左右看看,知道关键所在,单掌往绳结处快速奋力一拍。伏玉的内力已经达到三重中期,具备气动的功力,虽然还没有明显的聚气凝力,但借住内力和速度,掌力比普通人要有威力好多。只见他掌挂风声,啪的一下,绷直的剑穗在他的促力之下迅速打弯,把俩个女孩不由自主的向中间带了一下,绳结借着一张一弛的转换中,被一震之力快速的盘旋分开。
盛珠看见伏玉出手,没什么反应。但是顾素素看见伏玉过来,怕对自己不利,心里一阵紧张,眼见他突然发掌,更觉得心里没底,这时她被绒绳向里一带,本能的往后使劲儿,没曾想绳结突然开了,结果她一个趔趄,向后摔倒。伏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顾素素另一只手。
顾素素以前认识伏玉,不过每次见面都是距离比较远,加上心里抵触,一直也没认真看过,今天突然近距离对视,一下子惊呆了。
玉珠宗长期和当地的维族、蒙族混血,已经长的不完全的和中原人一致。而玉虚宗因为总到中原拣小孩,教内的人员除了本地来上学的,基本都是汉族人。此刻素素看见伏玉玉树临风,面容精致,似曾相识,芳心乱跳,不觉表情僵化,大脑空白,放了做出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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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玉看见顾素素表情僵住,怕惹麻烦,引起两宗误会,忙抽回手,一抱拳,找个台阶说道:“顾师妹,天太晚了,你们姐妹俩练剑,还是明天吧。我们先行告辞。师妹,我们快回去,师傅等我们呢。”说罢拉起珠儿往前赶。这时殷破境正好刚从后楼的小门出来,伏玉冲着他捧剑抱拳微微一笑,礼貌的侧身而过。素素也机械的抱拳点点头,被师兄拉走。
破镜不知道发生什么,也抱拳示意一下,来到素素跟前,一边回头看着珠儿的背影消失在楼口,一边看看素素问:“师妹,发生什么了?我怎么看盛珠慌慌张张的。”
这会儿素素已经反过劲儿,忙说道:“没什么,刚才我和盛珠约好了,为了应付过几天的比赛,我们两宗相互对练。这不刚练了一下,带剑鞘不方便,还把剑穗缠到一起,盛珠的师兄正好看见,给解开了。”破境疑惑的看看她,觉得里边有问题,问道:“约好练剑?不会吧,师妹,你是不是找盛珠比武,想教训教训她,你可千万别惹麻烦。”
“师兄,我没有,只是和盛珠说好了,要练剑的。明天还约好,你和伏玉也对练呢。”“真的么,这倒是好事,我也正愁没有对手练习呢,如果真如你说的,可解决大问题了。不过,师妹,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想起来,而且还能做到的呢?”
“师兄这事儿你就别猜了,明天你只管和伏玉对练比试吧,不过,虽然都是昆仑剑法,这回你可别输了,要不然盛珠又看笑话了,反正我是没输她。”“你这里边还是有事儿?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总输的,我自有办法。走吧,明天让师弟们把这儿清理清理,弄出个场地。”
说着俩人一前一后往楼里走,破境突然一回头,素素低头跟在后面没留神,直接撞到破境身上。破境看看她的眼睛,微微笑笑,素素赶忙抓住破境的手臂,把他转过身去,边推边说道:“师兄你干嘛,不好好走道,吓我一跳,走啦走啦。”“你心里没鬼,怎么会吓一跳。”
俩人回到前厅,准备汇合师傅会客房,突然发现,屋子里气氛不对,里边凭空多了几个人。只见正中央三足鼎立,站着三个人,分别是玉虚宗长老西怪伏九窍,天山宗代掌门杀恶王绍通,以及玉珠宗现门主祁连大侠杨徂。杨徂的祖先据说是阐教清虚道德真君的弟子杨任,曾经是商朝的大夫,因死谏被杀弃尸,后被救,带族人投奔西岐,反攻朝歌。分封诸侯后,部分后人留在的昆仑学道。本来阐教门人都在玉虚宫,但后来玉虚宫主不遵循道门练功心法,妄图走捷径,且本宗逐渐落魄,使内部离心,许多人反到了玉珠宗。
这几个人,以伏九窍武功最高,王绍通次之,杨徂最后,而门派的实力正好相反。伏九窍声如苍狼,因此他尽量压低嗓音说:“二位,他乡见面,幸会。”另两人都彼此拱手。西怪继续说:“我久在中原,寻找武功秘籍,与高手交流,悟出一个道理。天下各派武功,没有绝对的优劣,差的是能不能推陈出新,容纳百川。想你我远在边陲,远离中土,若想保留武林之中的一席之地,就必须放弃门派狭隘眼光,放眼中原,相互合作,才能不被江湖主流抛弃。不知在下的拙见,可否能对得上你们的心思。”
“我赞成伏长老的意见,”天山掌门王绍通接道:“这些年,我们几宗之间相互争夺,白白消耗了资源、时间、心血,结果是我们越来越边缘化,越来越碌碌无为。若长此以往,天下武林再无我们远疆门派了”杨徂说道:“不错,二位老兄说的极是,尤其现在中原佛门鼎盛,已经把武林席位狂揽半壁江山。而南朝道家和佛家各派,正然大举吞并各个小门派。我们若是不想被吞没或自然消亡,必须联合起来才有机会。可是怎样联合,我们尚无办法,还需从长计议。”玉珠宗在江湖上属于名门正派,和剑侠榜魔榜的门派合作,他还多少担心。
伏九窍知杨徂意思,但眼下形势所迫不便挑明,低沉道:“不错,我们还是舍远就近吧。先从几个孩子选赛开始如何?当务之急是他们必须搭配对手,快速磨练。”这时盛珠插言说:“师伯,我们已经说好相互切磋了。”
众人听了都一愣,顾素素说:“是的是的,我和盛珠定的,明天玉珠和玉虚就开始训练比武。”王绍通叹道:“我们都不如孩子,明天天山派也参加。”
昆仑山口地处昆仑山中段,地势高耸,群山连绵,雪峰林立,草原广袤。离昆仑山口不远的东西两侧,玉虚峰和玉珠峰亭亭玉立,终年银素,云雾缭绕。两山山下不远是的维吾尔人、蒙古人、汉人等不同民族聚集的村落。玉虚宫和玉珠宫都在两山的山脚,他们常常要到村落里采购生活用品,同时给村庄百姓看病,教习武功,教习文化,吸收弟子,因此两宗的人互相都认识。两宗在山外势同水火,但在山内,当地百姓只当是一家,只是玉珠宗医术更高名,本土化更好,当地的子弟多到玉珠峰学习,玉珠峰学费收入就多,生源也多,门派建设的就好,门下弟子学习时间有保证,武功文化进步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