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干事,你知道七块钱养家糊口不够,所以你会要求她去挣钱补贴家用,你自留的三十你可以潇洒你可以去国营饭馆你可以去和小寡妇有偿谈心,
可你要是拿着七块钱,看着她拿三十块做你那压力大的工作和压力大的生活,哪怕和一个鳏夫无偿谈心,你就会受不了,
其实你懂的吧,你什么都懂,可你为什么要不懂装懂呢,还用谁都会生孩子来堵住她的嘴,
呵,有本事你生一个,我保证杨娟同志供着你,屁都不多放一个,我还出钱给你送锦旗,烫金的那种锦旗哦。
你要求你的妻子生孩子做家务是天经地义的时候,怎么不反过来说男人在外找钱养家糊口也是天经地义,
我相信你三十七工资全交给杨娟同志,你妻子杨娟同志绝对不多说一句在家累,你信吗
既然要她在怀孕生子带娃管家的同时还要承担养家的压力,你为什么不也生两个孩子下来平衡一下,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公平吗,
还不是因为你知道张口一说生孩子警告就可以堵住女人不平衡的缺口,让她自己把苦果嚼碎了吃下去。”
“这不是你口中的公平,这叫双标,用要求别人的标准放在你身上就是为难了吧,褚干事。”宁向星语气和缓,根本听不出情绪,跟个机械一样。
可越是这样心平气和,越让这些话显得有理有据。
甚至字字扎心。
扎的是谁的心,当然是亏心的人的心。
“所以,你们是接受这边的互换身份建议,还是商量其他的方案。”
褚干事气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一旁的杨娟彻底听懂了。
小寡妇被丈夫护在身后,两人一起骂她的时候她没哭。
没日没夜做手工,一双手冬日里烂好几回,夜里上炕被热度灼得又疼又痒的时候没哭。
小姑子炫耀新买的手表说哥哥大方,而她看着孩子挤脚的鞋没哭。
偏偏在这个估计才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前,眼泪掉个没完没了。
有人知道的!
有人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