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谜团

曲翟说道:“这力量不是来自现在,如果是外来者,仪式会出现排异现象,极有可能,是有人的未来在影响现在,而且是那人故意为之。”杨烈摩挲着下巴,说道:“这帮臭小子,有点意思。”玉岩说道:“如果说有人不愿意被看到,很有可能是那个看不清的人,,就张焱身边那个。”说到这,几人同时沉默,那一幕对他们的世界观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张焱,在天武世家圈子出了名的反骨仔,谁都不服。在他小时候,没少跟老一辈人交手,最高纪录,三天内挑战自家老爹九十八次。厕所,床底下,饭桌下,河里,街边小摊…哪都有他的足迹,只是为了找到对手的漏洞,还真让他给整到了几次,就是下场有点惨。

到了及冠,就更倔了,抽刀砍人,谁拦打谁,哪有人敢按住张焱?看一眼就能让他后退两步?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这样的人更应该受到资源的倾斜,仪式的目的就在此,可他刻意遮掩,这种事在世家中从未发生过。

“我不太好奇那个人是谁,就想知道他是怎么镇住张焱那小子的。”曲翟说道,想起刚刚那一幕,若是在这之前,有人与他说张焱会听别人的话,他会觉得那人是在开玩笑,玩命的那种,真要这事发生在面前,他属实有点接受不了。

张桓说道:“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从目前看来,这几个人中,天衡和赵玲表现最突出,特别是天衡。”杨烈疑惑的问道:“这仪式的最后一步不会被人知晓,除非是当任家主;可要是有人能从未来感受到过去的窥视,这是机关术能做到的么?”玉岩说道:“不好说,指不定是巧合,但谁都说不准,就怕万一。”萧衍说道:“不排除后面他又觉醒机关术的可能,但张家…”萧衍突然愣住了,看了曲翟一眼,察觉到几个家主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他,随后不再多说什么。

曲翟说道:“张家机关术很特殊,从三年前他错过开始,就已经是很难觉醒了,日后机关术修行在刻苦,照常理来看,是很难有所成。如果这孩子日后机关术有所成,倒是打破了这个常识。”杨烈从袖口掏出两个黑球,盘了起来,说道:“这事说不清,只能日后再来看看,而且天衡所在的地方有点眼熟,很像是皇宫。”玉岩哟了一声,说道:“这小子真厉害,就这么躺在那,我们几个都没这么干过。”曲翟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敢给我折腾这事,我就把你吊在房梁上抽。”玉岩讪讪笑道:“开个玩笑,别当真。”

曲翟说道:“你们忘了一件事,窥视未来是不能被察觉的,这是不被世界所接受的,一旦被发现,我们会受到元界的排斥,灭国都有可能,可那小子能察觉到,这就很不现实。”“你的意思是…这是巧合?”张桓问道,“不好说,但可以确定的是,一旦这不是,那么未来,天武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或者说,是整个元界,有了惊人的改变。”杨烈说道,玉岩紧接着说道:“咱们要提前做好准备了。”几人的目光却是看向萧衍。

国师若是不答应,他们在改革方面会出现很大的问题。而此时萧衍也意识到了,他们的确在意张天衡为什么会看的时机这么巧,但自己心里都有答案,只是为了引出一个话题,故意把事情说大。萧衍知道,天武这些年的形势很差,但对于改革,这种违背祖先法度的事,他实在是没那个魄力,又或者说,历代国师都不会有这个魄力干这事。

萧衍此时有几分犹豫,但出于对法度的敬仰,还是默不作声。曲翟几人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就因为这三言两语就支持改革的,毕竟,祖祠尚在,英灵尚存,一旦同意,失败了,那以后连进入祖祠的资格都没有了。曲翟叹了口气,领着几人离开了。

在赵若英几人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算了算时间,倍感意外。历来机关术觉醒都是要举行三天的,三天之后觉醒者才能清醒,当他们清醒时,也标志着觉醒仪式结束了。

赵若英率先踏出房门,看到张敬之脸色惨白,皱了皱眉头,问道:“张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张敬之摆手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他们出来咱们就进宫,皇上有大事要与咱们说。”玉景,张辉,赵玲等人相继出门,便前往皇宫去。

此时,躺在床上的张天衡幽幽醒来,身上的伤还是很严重,但好歹能清醒片刻,望向四周,顿感无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过于密集,整的他身心俱疲,好在机关术进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太多,仅睡这一会儿,他竟是以入三品。张天衡想着:难不成睡个几天就能成绝世高手了?这也太爽了!没美一会儿,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又昏了过去。

在几人进入皇宫后,便看到曲翟几人摆起了宴席,规模不大,只是为他们几人准备的。赵鸯,夜芙也坐在其中,赵若英看了看赵鸯,想到了什么,又望了望四周,问道:“不用喊张天衡吗?”张敬之兄弟沉默不语,玉景快速走到了玉岩身边,曲翟想了想,觉得不应该同他们说张天衡受伤的事。在京城,三位家主眼皮子底下打伤张天衡,很明显,可信度很低。曲翟咳嗽了一声,说道:“那孩子出了点问题,暂时来不了,今天就是为了你们几个开设的,先坐吧。”

玉岩皱着眉头说道:“几人变化且不说,就这么点也太仓促了,根本判断不出他们未来是什么样,以前从未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那几个人的问题么?”萧衍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想破坏这个仪式没那么简单,更不可能跳过我直接破坏,这应该是迁都后第一次举行仪式的问题。”张桓说道:“应该不是,仪式过程中我们都没出现问题,就连机关术运转都很正常,这次比以往有所不同,太…”“顺了。”杨烈接话道,“以往我们观望后,都是直接栽在地上的,而这次出奇的顺利,好像有人在刻意的引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