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这里,老人感慨万分。已经有十年没回到这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没有时间在意。一场反叛,对天武造成的伤害极大,余波更是让他们难以翻身。当年临危受命的年轻人做出的决定,让老一辈人鲜有满意的,可还是跟着走了。事实证明年轻人是对的,可终究不能让老人家们满意,他倒是想支持那小子,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依旧没能改变天武的处境,早些年还想着对老祖宗的东西下手,实在是难以服众。还是年轻好,到他这个岁数也就没心气折腾这些,若是让他来,早就退位让贤了。不过他这个岁数在元界修行者的队伍里,还正值壮年;老,只是大多数人的概念,也就随着大多数人去了。
这次回来,是为了处置一个小辈,更是为了劝一下皇上,打消那个念头,实在是不像话。听说那孩子还受了很重的伤,是几个做长辈的动的手,更不像话,这不是做给老家伙们看的么?
很快,老人来到自家孙女所在的包厢门口,敲响房门。说实话,老人并不在意那晚辈什么情况。
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并没有人注意到,在张天衡受伤后,即便是父母,也没有将注意力在他身上投入太多,若硬要说有谁在意,可能只有御医很紧张他的身体。
三天的时间,做父母的在想着其他两个儿子和本家的事;宫中是为了奏折忙的焦头烂额;其余几家长辈和晚辈开始对自己的府邸进行检查,貌似察觉到什么。这位老人到来后,又引起了众人对张天衡的注意力。
很正常的事,在这之后,张天衡将淡出京圈,在这个家中的一切
赵若英望向门口,赵玲起身,却被赵若英按了回去,门外老人人见无人开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这位老人是一位老将军,身披蓝色甲胄,皮肤偏黑,带着浅浅的微笑,抚着胡须,刻意收敛起身上的杀气,使得这位将军看起来颇为慈祥。“爷爷?你怎么来了?”姐妹二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惊喜,赵若英直接坐了回去,赵玲跑到老将军身边问道。老将军摸了摸赵玲的脑袋,笑道:“闹得这么大,能不过来么?”赵玲满脸好奇,“什么事?”老将军脸色怪异,“你不知道?”二人一脸懵,见状,老将军提点二人一句:“三天前。”二人顿时一惊,这事不该被传出来,当时知道的人中不可能有人说出去!
老将军说道:“那几个老家伙想过来,被我拦下了,暂时来不了。目前问题不大,只是天衡,不能在京城待下去了。”说到这,老将军眯了眯眼睛,问道:“你们两个这种表情,莫不是曲翟那小子对你们说了什么?”二人赶忙摇头,赵若英答道:“张天衡他出了点事,还不能…”“这个啊。”老将军恍然大悟,随即笑道:“这我知道,当然不会立即不把他赶出去。倒也辛苦那帮小子做着一场戏,一会儿便去皇宫,看看怎么个事。”二人脸色不变,低着头,不与自家爷爷对视,此时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这会儿,她们终于明白天武的境地有多么糟糕,只是此时却是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这种事一旦被传开,那将要面对的,就是天武境内史无前例的大乱;而边疆战事紧急,届时不堪设想。
老将军见二人不说话,猜测是皇帝说了什么,倒也不好为难孙女,交代几句,便前往皇宫去了,只剩下二人坐在包厢中,沉默不语。
皇宫内,曲翟已经知晓来的人是赵家的,只是不知道是谁。此刻,曲翟坐在御书房,刚处理完奏折,准备出门迎接赵家来人,却被告知来的是老将军,且此时在张天衡那边。曲翟顿时愣住了,差点昏过去。
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曲翟才起身前去见这位老将军。老将军从皇宫门口进入,却是没有被侍卫发现,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位老将军。并没有着急去找皇帝,老将军决定先去看了眼被‘误伤’的小辈,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想出这种手段的。入门后,老将军看着床上已是分辨不出外貌的张天衡顿时一愣,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张天衡身边,伸手抵住张天衡眉心,了解到床上孩子的身体状况,老将军陷入沉思。
曲翟到场后,便看到老将军坐在张天衡身边,脸色复杂,顿感不妙。曲翟率先开口:“赵叔,怎么回来了?”老将军起身,看着曲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叹了口气,说道:“小翟啊,我知道你心急,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这般狠手吧?”曲翟赶忙解释道:“赵叔,这不是我安排的!我的为人,您是知道的!我再怎么心急,也不可能对一个孩子下狠手啊!”老将军眉头紧锁,心下有几分判断,便说道:“这次回来,是为了天衡来的,也是为了你,这两年做的过火了。只是现在,先放放。借你的命令,先将张桓那几个小子喊过来,来的时候,我刻意避开四家的人,如果你没说,那他们应该不知道我在皇宫。你们先聊一下,让我看看,别耍什么花样,这次来,我顶了不小的压力,还要带回去点东西。”曲翟见状,便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也是,这两年,朝堂之上动的人太多,还都是大臣,大多没同老前辈们商量,不论是迫不得已还是什么理由,都是不合乎情理的,更何况自己就连解释都没有解释,幸得来的时赵老将军,更不幸的是,来的竟是赵老将军。
曲翟自知没法解释,还要尽量瞒着其余几家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好和老将军多说什么,也只能将那三人喊过来,顺便想一个合适的理由糊弄老将军。
在张天衡出事后的第三天,一个来自赵家的老人,在将其余几家的老兄弟打一顿后,赢得了回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