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城现在已经在假扮乞丐的道路上狂奔而去,没两天就送回了消息:“有动静了!有人将看门的下人引开,将东西埋在了花园的玫瑰园里。”
东溟子煜轻笑:“果然如此。”
上官若离也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他们修整院子,种花种树动了土,正是动手脚的好时机,有新土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到了晚上,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就走了一趟,将埋在那里的箱子都收入空间,然后将玫瑰园恢复原状。
相同的道理,对方埋东西有新土不容易被发现,他们挖出来也不容易被发现。
在花园里挖呀挖,然后又埋起来,还得将玫瑰重新种好,出了一身的臭汗,
干了半宿体力活,回到府衙,两人赶紧进入空间,洗了个澡,然后又干了半宿的体力活。
到了早上,上官若离才打开七个大箱子查看,五个箱子里装得都是官银,两个箱子里装得是火药。
上官若离拿着银子掂了掂,又敲了敲,举起长剑,将银子一斩两半,奇怪道:“竟然用的是真银子,他们的胆子也真大,就不怕玩儿漏了,血本无归。”
东溟子煜擦着头发走过来,神清气爽,一脸餍足,“他们不敢用假银子,一计不成再牵扯出银子造假案,那就节外生枝了。”
上官若离失笑,“你说,他们怎么填补着这么大的官银亏空?这些得有二十万吧?”
东溟子煜冷硬的唇角,微微上翘了几分,道:“不管用什么法子填补,只要动,就跑不了他!”
那狂傲、霸道的姿态,仿佛又回到了当皇上、太上皇的时候。
翌日,东溟子煜去巡视新修的堤坝,查出一段堤坝有严重问题,当下大怒,将相关人员都抓了起来,并立刻组织人进行重新加固修补。
“真的?”金同知听说东溟子煜终于出手了,倒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刀终于落下来了。
这下,自己是猪八戒照镜子了,也不知巡抚大人会怎么对付自己。
巡抚大人一听东溟子煜在加固那段堤坝,有种不好的预感,神色肃穆凝重地,道:“快,去看看那些银子还在不在!”
若是在,那就好办了,换个由头直接告他贪墨便是。若是没了,那可就中了东有福的套儿了。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那些银子没了,去挖银子的人还被抓住,打入大牢了。
“岂有此理!”巡抚大人大怒,“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他的二十万两雪花银啊!
其实,这么一大笔银子,巡抚大人是不放心的,派了人在那院子外守着。但那几个人只顶着门口了,那么大的箱子,怎么也得从门口用车马往外运啊,没想到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
“痛死我也!”巡抚大人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下人们吓坏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清大夫的,才将人救醒了。
巡抚大人吐出一口浊气,道:“拿纸笔来,本官要弹劾宋有福贪赃枉法、官官相护,弹劾他对下官国丧期怀孕听之任之!在修建堤坝中中饱私囊,以次充好,险些酿成大祸!”
吞了他的银子,非得让他吐出来!即便是不吐出来,也得不到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