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不慌不忙,神情冷肃,道:“娘,报官吧!让人来瞧瞧,这栏杆上的断茬子,是不是有锯断的痕迹?”
上官若离立刻指着断茬给大家看,“眼睛都好使吧?”
“诶呀!”赵推官娘子那大嗓门儿叫了一声,“这可不是锯断了一大半吗?”
田夫人也是一惊,看向怀里昏迷的田小姐,田小姐的眼睫毛颤了颤,她的心就是一凉:这个不省心的混账!竟然自作主张还是做了这事,做就做吧,还搞得漏洞百出!
凌月指着那两个年轻男子,道:“将这两个男子抓起来,闯入巡抚后院,惊扰女眷,先打五十大板!然后严刑拷打,他们是怎么进的后院,为什么藏匿在荷花丛中!”
钱老太高声道:“来人!去前衙请巡抚大人带推官和捕头来吧,连小孩子都懂的事,相信巡抚大人定能明断!”
“好咧!”草儿答应了一声,就往前衙跑。
田夫人高声道:“拦住她!”
俩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去拉草儿,谁知,草儿一手一个拽住两个婆子的腰带,大喝一声,就将两个一百三十来斤的婆子举了起来,扔到了两米开外!
大家都目瞪口呆,刚才知州夫人能在水上飞,一个瘦瘦的丫鬟,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知州府的后宅里真是卧虎藏龙啊!
上官若离冷声道:“我要送这两个登徒子去坐牢,尝一尝八十道刑具的滋味儿!”
那湿漉漉的年轻男子立刻哭喊道:“不要!我不要坐牢!我说,都是田小姐,说只要今天我救了落水的凌月,她就嫁给我!我与她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就答应了她。”
“你胡说!”田夫人甩了那年轻男子一个巴掌,“姑姑心疼你,带你来滇州,你怎么能胡说坏你表妹的名声。”
这是她的亲侄子,因为在京城犯了事,跟着他们来滇州避难来的。
心术不正的人有他们自己的小聪明,他见到落水的不是凌月是田小姐,仍然继续计划,对于他来说,同样是娶官家小姐,都是天大的好事儿!
他可是自小就看上田表妹了!今天终于要弄到手儿了!
田夫人对着上官若离赔不是道:“东娘子,对不住,请给我一个薄面,这件事就不要报前头衙门了,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口气一点儿都不诚恳,带着施恩和命令的口吻。
上官若离道:“请田小姐对我女儿道歉!”
田夫人眸色一冷,“我女儿晕着呢,等她醒来,我问清情况,若真是她做的,让她上门赔罪!”
不识抬举!
上官若离没有出声,她想看看凌月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