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巡抚道:“让女儿回京城吧,就说水土不服。天高皇帝远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传不回去,尽快找个人家嫁了。”
田小姐不愿意,“我要嫁给二皇子!”
田夫人呵斥道:“出了这样的事儿,你还肖想二皇子?”
田小姐不甘地捂脸哭了起来。
田夫人眼神儿闪烁,心虚地问道:“那我那混账侄儿呢?”
田巡抚冷哼一声,道:“他摆了我闺女一道,别想好过,给本大人去职田里干活去!”
衙门里的官员都有职田,是朝廷给官员们的补贴。
田小姐突然抬起头来,阴狠地道:“我嫁不成二皇子,那个泥腿子也别想!二皇子妃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她东凌月!”
田巡抚无可奈何地拍拍田小姐的肩膀两下,道:“女儿啊,收拾收拾,回京城去吧,听你祖母的安排,找个门当户对的赶紧嫁了,至于二皇子娶谁,不是我们,也不是东有福能决定的,他想攀这个高枝儿也难呢!”
田夫人也是气不平,“老爷,您就不能教训一下东有福?”
田巡抚摸着胡子道:“我虽然是他的上官,想以势压他不太容易。我初来乍到,对当地的情况两眼一抹黑,而他在滇州待了快三年了,官声又很好,对付他不容易,得等待时机。着急吃不到热豆腐啊!前面可有翻车的例子呢,我得先自保,才能谋取别的。”
田夫人和
田夫人和田小姐都露出阴狠坚定的表情,决定耐心地等待时机,到时候一击致命!
于是,田巡抚派人送了田小姐回京,那个纨绔表哥关职田里种地去了。
上官若离听了,置之一笑,并未理会。
田夫人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儿,脸皮还挺厚,仿佛那事儿没发生过一般,继续游走在滇州官眷里,拉拢人心,打探消息,挑拨离间……
她平均每月都举行一次宴会,遍请滇州官眷,挫败地发现,滇州衙门里的前三把手儿的娘子都不好拉拢,尤其上官若离,简直滑不溜手!宴席不约请她还不行。
县官不如现管,那些官眷的丈夫们在东溟子煜手底下讨生活,不是在田巡抚手底下吃饭,当然都奉承着上官若离。
官场上就算暗地里掐破脑袋,也得保持表面上的一团和气。
上官若离受了邀请,也不推辞,每次都高高兴兴地来,十分给面子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嘴里探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忍不住冷嘲热讽吧,还被加倍地还回来。
上官若离不用说别的,直接问候一句,“听说田小姐回京了,不知到京城没?”
或者说:“田小姐回京也有段日子了,田夫人思念爱女吗?”
每当这个时候,官眷们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还有几个帮手儿跟她一唱一和,回忆一下田小姐的风姿,把田夫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再也不敢明着挑衅上官若离了。
刚过完了端午节,皇后的懿旨又到了,宣上官是神医回京,为三皇子治病。
田夫人胸腔里憋着的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好!太好了!上官家倒霉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