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小女儿很是宠溺,要星星不给月亮。
小女儿想嫁给福王没能如愿,想给福王做侧妃,还是没能如愿,现在还被抢了福王的那土包子的家人给欺负了。
秦夫人觉得不能忍,换上衣裳,就去东宫了。
见到太子和太子妃,就告了一状,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上官若离一家的蛮横无理、凶残。
最后还哭道:“若不是你六妹妹跑的快,恐怕东家那些粗人连她都要打了。”
太子和太子妃听完她的哭诉,一阵无语。
太子对东家人和秦夫人还是了解的,对她的话只信了两分。
问道:“你是说,秦家的丫鬟礼貌地沟通,东夫人二话不说就打她了?”
秦夫人眸中闪过一抹心虚,道:“东家那老太太和老太爷穿得比下人还不如,东夫人的穿着也寒酸,下人以为是别院的管事家眷来偷玩儿呢,态度就……有些倨傲。”
太子道:“孤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会叫别院的下人、东大人和东夫人过来问个明白,然后再做决断。”
秦夫人不乐意,“难道臣妇这做舅母的还骗你不成?”
太子温声道:“舅母,就是断案,也得召被告过来,审问清楚吧?”
秦夫人语噎。
反正秦家对太子助力良多,以后太子还得依靠秦家出力呢,即便是她夸张一些,太子也不能偏向着外人!
别院在郊外,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只能等到明天了。
可是,翌日早朝上,东溟子煜就跪在了御前,一脸悲愤地递上了弹劾折子。
“陛下,臣身为四品官员,老父母和妻子被一个奴婢骂泥腿子,被秦家姑娘骂贱民,臣愤怒不已,请陛下为臣作主!”
皇上第一次看到东溟子煜这样神情外露,问道:“怎么回事?”
东溟子煜将整个事件过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最后道:“皇亲国戚的奴婢都视臣这等农门出身的官员为泥腿子、贱民,臣作为四品官员,都不能给老父母和妻儿体面,像臣一样贫寒出身的官员,还不如回乡种田。”
放大延伸到所有贫寒出身的官员,这事儿就严重了。
皇上的脸沉了下来,心中对秦家不喜。
太子虽然怨怼秦家教女不严,但也对东溟子煜不喜了。毕竟那是他和容川的舅家,怎么也该顾及一下二人的脸面吧?
有事不能私下解决?非得闹到朝堂上来,让他和容川、秦家都下不来台!
容川也出列,道:“父皇,儿臣派人去做了调查,事情经过,确实如东大人所言。在儿臣的别院里发生这样的事,儿臣惭愧。”
秦丞相的脸青红交加,声音沉冷:“东大人,虽然是我家女儿和奴婢有错在先,但你夫人和子侄也打伤了我家的奴仆,你也算当场出气了。”
有秦丞相的门生,出言维护道:“虽然秦家奴婢对你们出言不逊,但是她们也被你们打伤了,你们有仇当场报了,不应该再烦劳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