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脸庞和胸脯,让她羞愧难当。
她没好气地说:“有你这么盯着人看的吗?你不会尊重人吗?”
唐秘书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你太漂亮了,我被你迷住了,一时走神楞住了。你别介意啊。”
唐秘书倒说的是真话,他确实被文秀迷住了,看她脸庞,看她身材,就有一种冲动,所以他一有空就想往文秀这里来。他不太看得出来,文秀对他并不感兴趣,他只是觉得,他的条件相当不错,她应该求之不得的。之所以对他有点不太热乎,可能是出于矜持吧。不管她矜持不矜持,早晚都会跟我的。
女人的毛病在于喜欢男人夸她漂亮,文秀也不例外,听到唐秘书说她太漂亮了被她迷住了,心里一阵高兴,脸色也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嘴上不情愿地说:“就会说好听的。”
她嘴里无意地说着,当自己听到自己说的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佩轩说的一句话:越是嘴上会说的人,越要注意防着点,因为如果他实实在在,就没必要说这么多好听话。所以越是听到好听话,越要警惕。文秀想,佩轩这话也未免有点草木皆兵了,不就几句好听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想着,也就觉得唐秘书没有小宋说的那么不堪了。她暗自打量一下他,确实一表人才,虽然比不上那个穿军装的夏海超,但是因为戴了眼镜,显得更有文化气息。她想,如果她没有和佩轩谈恋爱的话,现在找男朋友,一定找个帅气的小伙子,也奢侈地虚荣虚荣嘛。这样想着,自然看着帅气的唐秘书就顺眼了许多,但是想到他把文件整理的乱七八糟还是想笑,不过又想,男人做这些事恐怕都做的不好,不就是没做过吗?也可以慢慢学嘛,这些小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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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了,该吃午饭了,唐秘书拉着文秀一起去食堂,文秀没想就和他一块去了,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在一起吃,唐秘书说一些讨好她的话,她听了虽然没在意,但是也觉得有点受用。吃完饭,她回宿舍,他要送她,她拒绝了。一路上她仍然处在兴奋状态。到了宿舍,脱了外衣,简单洗洗,就钻进被窝睡了。
马蹄表的铃声把她从梦中唤醒,她说了声:“讨厌。”她在做着一个美梦,梦中她被一个小伙子抱着,她陶醉在他的怀抱之中,这个小伙子一开始是佩轩,后来渐渐模糊,似乎是夏海超,又似乎是唐秘书,又似乎是哪个电影明星,她感觉在享受他的怀抱。正在这时,马蹄表的闹钟铃声打断了她的美梦,所以她有点恼火醒过来了,还在恢复梦中的情景。她想着,梦中的小伙子肯定是佩轩,不会是别人。可是后来又不像是佩轩,好像是英俊高大的一个小伙子。她暗自想,如果是英俊高大的小伙子,那肯定就不是佩轩了。可是,如果他不是佩轩,自己有这种想法,岂不是罪过吗?我只能是佩轩的人,怎么可能是其他男人的人呢?她吓得心惊肉跳。
她起床,漱口洗脸,然后去上班。她先去了管理室,看有什么领物单,把物品准备好,然后通知人来领。办了这些事,她又去了二公司打字室,自己坐在那里发愣,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不能自拔。她脑子里像是有两个人在争吵:一个说,我就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有什么?另一个说,你的梦实际上就是你的想法,你想谁当然都可以,但是你不可破了你只爱佩轩的誓言。一个说,我破什么誓言了?我一直爱着佩轩,永远也不会改变;另一个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只爱佩轩?你陶醉在别人的怀抱里,你不觉得羞愧吗?一个说,我只是在梦里,模糊不清,不敢肯定一定是佩轩,也可能是别人,这只是梦里,而实际上我连想都没想过,更不要说实际发生了。另一个说,你的梦反映的是你的想法,只不过这是潜在的,但是以后可能会成为你的真实想法,如果成为了你的真实想法,你不觉得你这是心猿意马吗?一个说,我就是有了这个想法,又怎么了?我连想想也不行吗?思想无罪嘛。另一个说,你想想当然无罪,但是你这么想你觉得合适吗?这是忠于爱情的表现吗?一个说,思想无罪嘛,我没有不忠于爱情,即使与其他男人有正常的交往,只要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就不是背叛佩轩,不是背叛爱情;另一个说,呵呵,你这样想的话,离背叛也只有半步的距离了,你任凭这样的念头发展下去,到了一定时候,你虽然可以控制自己,但是你控制得了别人吗?你一旦破防最后的防线,你不光后悔来不及,你的一切也许就烟消云散了。一个说,没那么严重吧?另一个说,你现在不觉得,最后的破防其实是你现在一步步主动走过去的,你觉得是被动,那是为自己找借口。你这样下去最终会失去你的爱人,你也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说:我会控制事态发展的,我有理智,我不会让失去我的爱人的。另一个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走着瞧吧。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哪个说的对。她一会觉得这个对,一会觉得那个对,迷迷糊糊,不知何去何从。在这种犹豫彷徨中,唐秘书又来到她身边,他看她精神状态恍恍惚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坐在她身边陪着她。她只想静静地呆着,他一来,打断了她的思绪,使她慢慢从迷乱中醒来。
唐秘书关切地问她:“你怎么了?好像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