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蓝鲸,如一座山,躺在岸边。
彼时还年轻的凯尔文则拿着一个木盆,给它的伤口泼药水,哪怕这只是杯水车薪,要来来回回泼一百多盆才有用。
“谢谢。”它说。它并非用器官发声,而是用法术直接将言语烙印在对方脑海中。
“来者皆是客。”凯尔文踩在一块石头上,肩上搭着一块毛巾,才十二岁出头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不怎么爱笑。
“不过,您为什么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伤来这里呢?”
“看看啊。深层的领主都挺好奇赫尔墨斯之眼到底是啥样的。”蓝鲸悠闲地闭着眼睛。
现在看来,这里挺小的。
蓝鲸的影子太大了,就像又一片海一样,走进去就是黑夜。
“深层很危险吗?”
“当然。什么古生物都有。”
蓝鲸的声音很沉闷浑厚,倒是位老一辈歌唱家。
而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海边,礁石上,薇薇安就坐在那里,盘曲着腿,腿上是一只蓝,一只粉的水母,肩膀上爬着两只螃蟹。
面前的静水中,围了一大群鱼,大的大,小的小,还有海星和章鱼,连鲨鱼都来了,只不过太大了,只能稍微待在远一点的地方。
但它们都很安静,静静悬浮着,不时有新人来,但也要注意不激起浪花,免得把周围的家伙冲走了。
她在唱歌。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