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的,长孙夫郎还请随跟老奴来。”那奴人点点头,侧身示意几人跟上自己,观岑这才扶着长孙砚起了身,离开了宴席厅。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张家夫郎脸上不由得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容,正准备心满意足地离席,但一转头却正好对上了裴老太君冷冷的眼神。
“老太君这般瞧着我做甚?”张家夫郎被裴老太君犀利的眼神注视着,顿时有些心虚地开口道。
“做甚?张家夫郎自然心里清楚,今日我老头子做寿,若是有人在府上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的话,那就休怪老头子我不客气了。”裴老太君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警告之意。
“那,那是自然……”自己的意图被看穿,张家夫郎顿时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
“哼!希望如此。”裴老太君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张家夫郎暗暗咬了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老不死的,这才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有些狼狈地离了席。
裴老太君见他离开,心里腻烦得很,掏出帕子擦了擦嘴,也准备下席了,可就在此时,却听得大门处忽然传来一声连着一声的高呼。
“刑狱司司寇,林大人到!”
厅内众人闻声顿时一惊,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裴老太君神情也是一变,毕竟刑狱司司寇林惜的大名在百官之中还是十分具有威慑力的。
京城中更是有“宁得罪阁老,莫得罪林惜”的童谣,原因无他,皆是因为即使你得罪了阁老,他最多以权压人,再到皇帝面前参你一本,可你要是得罪了林惜,别说小命不保,说不准夫族老小都得来上个消消乐。
且传闻中这林惜身长九尺,面黑如炭,嗜血成性,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砍人脑袋,偏偏皇帝还对她却格外恩宠,更是破例给了她先斩后奏的特权,这样一个又有蛮力又有权力的人,怎能不让人感到害怕呢?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长孙砚已经和她定亲了,但今日却没人敢主动询问这桩婚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