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仍不解气般地在他踝骨处狠狠碾了一脚,直将人踩得尖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之后,这才一把薅起他的衣领,气势汹汹地拖着人往换衣阁而去。
另一边,长庆侯府角门处,门房的老奴人正一脸狐疑打量着面前两个面生的年轻奴人。
“怎么这会儿要出府?”老奴人斜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扫视了一番面色卑微的一名年轻奴人,又睨了眼几乎挂在他身上,一身酒气,显然醉得不轻的另一名奴人,“还喝了这么多酒?”
“这不是今日老太君寿辰嘛,世女赏了些酒菜,我这哥哥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偏他素来是个话多的,赵管事怕他大好日子多嘴误事,就让我先送他回家去,酒醒了再回来当差。”
一听是世女院子里的,又有赵管事的吩咐,老奴人脸上的怀疑之色顿时少了几分,撇撇嘴道:“也亏得你们是在世女院子里,若是放在其他主子那里,喝酒误事,打一顿都算轻的,哪里还能放你们回家醒酒。”
“世女宽仁。”那年轻奴人脸上堆起个谄媚的笑,出声附和道。
“好了,腰牌拿来吧,验过了就放你们出去。”老奴人翻了个白眼,摊开手道。
“好嘞。”
那年轻奴人应了一声,一手将那醉酒的奴人往自己肩膀上靠了靠,另一只手则在自己的怀中摸索着,但摸了半天,却脸色一变,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那老奴人开口道。了:“哎哟,您看我这光顾着扶人了,竟是忘了带腰牌了,您看这……”
“呵,没腰牌可不行,除非……”那老奴人闻言面色一变,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却伸出一只手在年轻奴人的眼前晃了晃,拈起三根指头搓了搓,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懂得,我懂得。”那年轻奴人大喜过望,忙从袖子里掏出了半角银子,递到了那老奴人手里,“这点儿子银子便算是我和哥哥孝敬您的酒钱吧。”
“你小子有前途。”那老奴人见了银子,顿时咧开了一张不剩几颗牙的嘴笑得开怀,干脆利落地给二人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