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我醒了,放心吧,都说祸害遗千年,我这条命硬着呢,阎王爷还不想收呢。”
长孙砚没有言语,只是一味抱着人痛哭,直到半晌过后,听见他惊天动地哭声的一众奴人手忙脚乱地跑进来,才终于将哭得近乎抽搐的他从林惜身上扶了起来。
“郎君,林大人醒了是好事,怎么还哭得这样伤心呢。”
“快去禀告家主和夫郎,就说林大人醒了。”
“拿着府里的牌子去宫里,张请太医再来替林大人诊治。”
观岑二人见一众奴人都围在屋子里,忙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将人都支使开,这才扶着长孙砚坐下,又取了水和帕子替他梳洗一番,这才互相对视一眼,默默退下,留长孙砚二人单独说话。
经过这一番折腾,刚刚两人之间那仿佛生离死别的氛围顿时便被冲淡了不少,只是长孙砚的眼眶仍是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一双眼睛更是仿佛长在了林惜身上一般,舍不得离开分毫。
“怎么了,几日未见,难不成润石不认得我了?”似是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氛围,林惜噙了笑开口打趣道。
“对不起。”可长孙砚却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而是哑着嗓子艰难开口,眼中的泪又有泛滥的趋势。
“对不起什么?”见他这副自责不已的模样,林惜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神情也逐渐变得认真。
“若不是我疏忽大意,你就……”长孙砚闭了闭眼,脸上满是懊悔自责之色,但话才说到一半,却被林惜打断了。
“若是那日被挟持的是我,你会来救我吗?”林惜没有说些冠冕堂皇的安慰之语,而是开口反问道。
“我自然会救你!”长孙砚怔了一下,随即便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