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过了太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也接触了许多权谋交锋之后,心里深藏的那点儿善良开始劝着他去想,去回忆,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一些隐情。

想着想着走到了羊桥上,此桥不大,之所以着名,大部分是源于它的位置和风雅。

但对于三年前的自己来说,它还是很大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发着烧,从桥头的一侧滚下,在摔倒的地方哭了半晌,这才就地爬起来埋剑,

是从哪个位置滚的?当时是几步,顾七认真的想,收着脚迈着步子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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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有人喊他。

顾七:“去去去,小爷我没空!”顾七爷只是有点儿苗头要觉悟,他不是顿悟,并没有改变从小就形成的做事说话习惯,依然带着嚣张。

“七爷独自深夜彷徨,想来是知道了您六哥的死因了吧?”

此人并没有恼怒,而是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他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顾七纳闷儿的回头看向桥边的瘦小男人。

他以为此人说的是楼君泽,

顾家军的将领们虽都对顾七爷也是保护有加,心存爱护,

但七爷的日常不靠谱,让顾家军的将领们也没人敢把任何军机告诉他,就像没人会跟熊孩子谈重要工作和商业机密一样,大家还都有意识的防着他。

这就导致顾七爷时常信息滞后。

还好巧的是,日常顾家军也习惯称呼楼君泽为大人或者爷,就算跟在队伍里急行军两天顾七也没发现。

“哈哈哈哈哈哈……”瘦小的男人笑了起来,嘲讽道:“七爷可怜啊可怜,您六哥早就死了,在您面前的,是楼姓太子君泽。”

“那个把您家抄家灭族的昏君的儿子。”

“他用您六哥的身份活着,而你真正的六哥早就死了!”

“当年他能从囚禁的别宫逃出来,就是害死您六哥用了他的身份。”

“您要是不信,不如去问问他。”

“抄家之恨,杀兄之仇,七爷您能忍吗?”

“反正小的是不能忍,小的是六爷的书童,曾亲眼看见他行凶冒充身份。”

“七爷,这把刀借给您,不妨去问问当年的真相!”

……

“姑娘,接上头儿了,有动静了!”

收到耳边叮咚消息的夏时一跃而起,敬业使她擦了一把脸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