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议论主子,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看看厨下明日早点用的食材备好了没有,别等到姑娘要用了才急匆匆去找。”
哼,一群小毛崽子。
杂事?不看看每次做杂事的三个一个是爷要提拔重用的大管事,一个是顾家的遗孤,一个是天外来的夏姑娘。
几个小的不知道后面次次都有殿下亲自压阵,你个当亲卫的还看不出来吗?
还杂事?那是爷亲自把总着给磨练呢。
一群没正事的小毛崽子。
哎,以前的亲信都死了,为了救爷都没在了那场异变里,现在爷身边都是才提拔上来的生瓜蛋子,青黄不接的。
哎,如果大家都还活着,没有如果,只有替大家好好活着,去走完剩下的路,方不算是辜负。
“走!”奎山对洗砚道:“跟着我去巡防,这府卫的换防,时辰和巡视的路线都是有讲究的,每日在班房值守的人,并不是全部干坐着……”
夏姑娘早就走了,她远远的看了一眼,看着洗砚在门口儿忙碌个不停,她就走了。
此时已经子时过半,都十二点多了,又困又冷,追爱豆什么的,被困意战胜了,还是先回去睡觉去了,有空再问吧。
……
第二天一大早,便是去张府兴师问罪的日子。
夏时起了个大早,和洗砚,以及被强抓起来似乎都没睡醒的顾七一起整理七家嫁妆铺子的账册。
顾七昏昏沉沉,一脸的疲惫,眼底都是青黑。
夏时问:“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呀?”
切,什么你呀我的,这要是别人这么问,他顾七爷早就,
但问的人是活泼泼温温柔一直对他好的夏姐姐,顾七爷丁点儿脾气也没有,轻轻回了一个嗯字。
“嗯!”
洗砚:“七爷要是没歇好,不妨去软榻上靠一会儿,您的活儿小的给您做了。”
洗砚大管事向来爱操心,他自小在顾家长大,顾家的主子在他看来都重愈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