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稚嫩的脸颊,瘦弱的肩膀,呼吸吐纳和步态身法之间皆是没有武功的样子,嫩的跟个豆芽菜似的,可言语姿态之间却端的一副气势凛然的样子,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

她原来的身份是什么?

她哪里来的胆子独自一人就敢这样坐在一个世上公认的魔头,一个武功天下第一天下间最杀人不眨眼的烟雨门门主的身侧的呢?

他将手伸出来,放在两人之间的茶边几上。

眸子却侧眸打量到她身后的黑袍人。

听闻北境有个黑袍人武功盖世,是个能独斗两百黑甲卫,且身手十分戏剧传奇的存在,能日行千里,单手接刀等等桥段在他身上同时出现,且一直跟在一位颇懂奇门遁甲之术的姑娘身后,这个消息曾一起出现在过各大衙门又迅速被三千两的通缉令盖住了,只月余前在武城有过他的消息,

只是眼前的人呼吸吐纳如同一个寻常的武夫,毫无异样,眼神古井无波,眉目淡然,比他门中的死士还要沉寂,

这,就是她的胆量吗?

“疗伤之时不方便走动,大约需要半个时辰,您如果有要务,可以先去处理。”

“无事!”

“我会用一些安神的药物……”

“无妨!”

他随意回答着她的话,眸子却审视着她身后的雷火,他总觉得这个人蹊跷,神情淡漠到他此生未见,这些年刀口舔血的直接让他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就比如他此时一个头变成了两个?

不对!

他打算站起来,却发现眼前发晕,浑身无力,刹那间就无论如何也起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