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玲问:“我们先去哪儿?”
“招待所吧,还没到报到的时候。”,许悠悠看向严夕月,“我记得你说你下一趟车是明天的?”
“明天中午,转去S市,到那边还得转一趟。”,严夕月表情麻木。
许悠悠从她脸上看到了淡淡的,‘死感’?
从黑省到粤省,一南一北的,确实难搞。
“那正好,跟我们一块儿去招待所住一晚。”
三个人说这话的功夫,王向东已经跟旁边亭子里的同志问了招待所在哪边。
二月天,首都这边也下着雪。
不过车站外这一块儿没啥雪,也不知道是走的人多了还是专门派人撒了工业盐。
许悠悠一手帮严夕月提了一包行李,一手扶着贺玲。
面对王向东频频回头看贺玲的动作,她都习惯了。
招待所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四人走了好一阵才到招待所那边。
四人才走进招待所,招待所前台的大姐眼皮子也不抬,熟练道:“单屋一晚一块五,合住七毛。”
“男同志住右边,女同志住左边。”
王向东开口:“夫妻也要分开住?”
前台大姐指了指左右墙上写着的大字:“我这儿规矩是这样,你要一块儿住,去别的招待所。”
右边墙上写了个男,左边墙上写了个女。
看着倒是和后世的公共厕所有点相似……
看人没走,前台大姐放下手里的瓜子敲了敲桌子,“合住还是单住?”
“大姐,单住的话屋里有几张床啊?我们这儿三个人住的下不?”
许悠悠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一小把大白兔奶糖,放桌上。
贺玲怀着孕,安全起见肯定是不能跟外人一块儿住的。
严夕月又只住一晚。
单住要能挤挤肯定是单住。
前台大姐瞥了眼桌上的糖,语气缓和了点,“正常来说,单住一屋两张床,要有特殊情况可以加个床垫。”
听懂话里意思的许悠悠刷的一下,掏出一块五递过去,“那我们单住!多谢大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