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叶慕涵来得及替她求情,凌冷冷便已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密室。“爹,这不是真的,我今天回来亲眼目睹了灵依和青代的打斗。灵依的表现绝非毫无天赋之人应有的样子,其中必有隐情,还望爹爹明察。”看着凌冷冷出去之后,叶慕涵急切地向叶炜恳求道,神色间满是焦虑与不甘。
“慕涵,莫要再为此事多言!”叶炜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扫向叶慕涵,“我意已决,此事断无更改的可能。”他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慕涵仍不死心,上前一步,声音略带颤抖:“爹,灵依她或许只是一时未显天赋,日后未必不能有所成就。若此时将她逐出府去,岂不是断了她的前程,也让家族蒙羞啊!”
叶炜冷哼一声,厉声道:“家族的荣耀与未来岂能寄托在一个毫无天赋之人身上?此次测验结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就是个废材!我不能让她留在府中,浪费家族的资源,成为众人的笑柄。”
叶慕涵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可是爹,就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也许是这测验有误。”
叶炜怒目而视,大声呵斥:“够了!我已深思熟虑,不会被你的言语所左右。我身为一家之主,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着想。此事无需再议,我心已定,绝无更改!”
叶慕涵望着叶炜那坚决的神情,深知他这回是铁了心要赶凌冷冷出府。她双唇紧抿,眼神中透露出失望与无奈,但心中仍不愿放弃为凌冷冷争取一线生机。
“从今以后我叶府再无叶灵依这个女儿,我会对外宣称她已病故。”叶炜面色铁青,语气冰冷而决绝,说完这番话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欲走。
叶慕涵留在原地,悲愤难抑,大声喊道:“难道您就这么忍心,想让灵依在外面孤苦伶仃、自生自灭?爹,您如此铁石心肠,可有半分愧疚?您这样做对得起大夫人的在天之灵吗?想当初,若不是您和娘联合起来,处心积虑地逼死大夫人,若不是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青代和君芍肆意欺凌于她,灵依又怎会落得如此凄惨境地?表面上她是风光无限的叶府二小姐,可背地里却连下人都过得不如。
她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受尽了委屈和折磨。而这一切,皆是拜您所赐!”叶慕涵声泪俱下,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叶灵依的同情和对叶炜的谴责。
这些年,她那么努力地对叶灵依好,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是想减轻她爹叶炜的罪孽,弥补叶家对叶灵依造成的伤害。
“住口!”叶炜怒不可遏,猛然转身,双目圆睁,狠狠地呵斥叶慕涵,“你这逆女,竟敢如此忤逆为父,胡言乱语!”
“慕涵,这些以往的过事,你就算打烂了牙也往肚里咽下去。为父绝不允许这些事影响到整个叶府的名声,一丝一毫都不行!更何况当初杀了孙府一家时,孙书瑜竟趁乱跑了,至今没有找到。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此事就像一把利刃悬在为父头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叶炜面色阴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雷雨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犹如蜿蜒的蚯蚓,双目透着深深的焦虑与狠厉,厉声警告着叶慕涵。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叶慕涵眉头紧蹙,秀美的脸庞此刻满是忧虑与愤怒,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直视着叶炜,声音带着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爹,您怎能如此执迷不悟?您这样的心狠手辣,不顾天理道义,犯下这等滔天罪孽,真的以为能够一直隐瞒下去吗?迟早会给叶府带来灭顶之灾。如今您还不知悔改,一味掩盖,这不过是饮鸩止渴,自欺欺人罢了。”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
叶炜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叶慕涵燃烧殆尽,大声呵斥道:“放肆!休要胡言乱语。为父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叶府的昌盛,岂容你这般指责。我身为叶府之主,自当为家族的兴衰荣辱负责,所行之事皆是迫不得已。那孙将军本就与我势不两立,我若不先下手为强,叶府迟早会被他们所害。”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
“爹,您这不过是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罢了。”叶慕涵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却依然带着指责,“当年那孙府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您怎能如此轻易地将他们抹杀?您的良心难道不会受到谴责吗?这二十年来,您可曾有过一刻的愧疚和不安?”她的身体因为悲伤和愤怒而颤抖得更加厉害。
叶炜怒喝道:“够了!你一个女流之辈,懂什么!此事无需再议,为父心意已决,绝不更改。”
“爹,您这样的昌盛之道,女儿无法苟同。”叶慕涵满脸悲愤,泪水肆意流淌,她紧咬下唇,以至于唇瓣都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我只知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您这样的罪行,终有一天会被揭露,到那时,叶府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完,她绝望地转身,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决绝离开了密室,那匆匆的身影仿佛带着对叶府未来的绝望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