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尽手段让沐良轩远离军权中心,不惜将柳家调回京城。
却没想到,沐良轩假借游玩之名,转道去了西凉,有了西凉铁骑为后盾。
龙椅上的那位,恐怕现在是寝食难安。
沐良轩并无谋反的迹象,但他永远是悬在皇权头上的一把利剑。只要他想,整个东越,不过就在他股掌之间。
所以,皇上才会急于立储,沐靖宇做了储君,才能制衡沐良轩。
归根结底,这些把戏,都没了新意。
九五之尊的皇上,还真是有一点黔驴技穷的意思了。
“既是如此,那便推波助澜一把。沐靖宇有了嫡子身份,沐良轩又是百姓心中的贤王。这次立储,倒要看一看,到底是立储立嫡,还是立储立贤。
这些纷争,世人都会看的清清楚楚。即使沐靖宇做了储君又如何?我自是相信,厉王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白飞羽说罢,仰起头,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小福宝摇摇头,他家公子准备回归朝廷了吗?
也只有厉王才能还白家一个公道了。
“那公子,我们该怎么做?”
“让画师准备着,让说书先生准备着,我们有责任替朝廷大肆宣传这次立储一事。事情尘埃落定,最终的结果,公道自在人心。”
红叶斋,顺便还能赚点儿钱。
那狗皇帝,不是不辩忠奸吗,那就让天下人都看看他的丑恶嘴脸。
“那属下这就下去准备。”小福宝说罢,转身离开。
京城进入六月,气候渐渐炎热起来。
养心殿内,一众文臣争吵着。
苏峻衡为首的靖王党,谢衍为首的厉王党,争的面红耳赤,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自古以来,立储立嫡,靖王是皇后娘娘的儿子,他担任储君,自然是众望所归。”吏部尚书徐海说道,情绪激昂时,还喷出了唾沫星子。
谢东升冷冷的瞧着这东西,退后一步,很是嫌弃他的粗鄙。
他嫌弃的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回怼:“我朝一直以来任人唯贤,厉王在民间,有一代贤王之称。他劳苦功高,贤明大义,是百姓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储君人选。
靖王手下,出了多少差错。军资一事,便是他管教无方,险些酿成大祸。我朝有这样的储君,难免会让百姓忧心!”
“可厉王到底出身不正,他的母妃,是罪妃之身,早已伏法。这样出身的皇子,怎堪大任?更何况,皇后薨逝,他还在外游历,不肯回朝。是靖王,为皇后主理后事,百善孝为先,此等举措,不正是储君该具备的吗?”
徐海又反驳道,义愤填膺。
谢东升哑然,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沐良轩在皇后身后事上,的确被人拿住了把柄。
谢衍见厉王这边有了颓势,冷静的开口:“厉王在外,听闻皇后娘娘薨逝一事,便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家被困在鹤都。事出有因,先皇后仁慈,未必不能体谅。”
他只希望厉王尽快回来。
皇上用尽手段让沐良轩远离军权中心,不惜将柳家调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