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会熬制喝的药水。用这种方法,看一看能不能把这场瘟疫给压下来。”林志皱着眉头,他的这些法子,都是在医书上看到的。
有没有用,他也不知道。不过,每一次发生鼠疫,都会死亡无数人。可想而知,这瘟疫到底有多吓人。
沐辰与白枫相视一眼,陷入了沉默之中。
为了不感染城中百姓,沐辰下令下去,让百姓移出魏阳,先躲避一些时日,他也命人将琴贵仪送到山庄去。
每一位士兵都战战兢兢,三百名西凉兵,两天就死了个干净。可想而知,这次的瘟疫有多严重。
他们真怕,自己没死在沙场上,却死于这一场瘟疫。
白枫和沐辰一直都没有症状出现。白观山病的很严重,人消瘦一大圈,为了不让白枫担心,他依旧每天乐呵呵的。
这一次,换白枫坐立难安。每日就守在白观山的营帐外,说是要向他讨教兵法之事,实际上是害怕他的父亲,死在里面,再也不能跟他说话了。
沐辰大抵能明白这种感受,只能在用最笨的办法安抚他,陪在他身边。
鼠疫爆发的第三日,林志的法子也没能阻止死亡席卷军营。
一开始患病的士兵,在一夜之间死了近一半。尸体堆着尸体,整个军营,被死亡的气息给掩盖。
林志为了能找出有效的药物,试熬了无数种。一连熬了好几个通宵,却于事无补。
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心力交瘁。
瘟疫爆发的第五日,死亡人数又增加了几百人,魏阳城几乎没有多余的空地下葬这些士兵。
他们为了保卫家国而来,用一身伤换取荣耀,却死于一场鼠疫。
无论是谁,看了都觉得难受。
沐辰的眸子逐渐失去光彩,每天,军营里都会抬出很多尸体。
一开始还揪心,后来,就麻木了。
第六日,白枫受不了,将还活着的几个西凉兵提来严刑拷打。用尽各种非人的法子,才得知,西凉铁骑会休整半年有余,就是因为战败后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染上了鼠疫。
整个西凉,用尽心力,提供各种各样的药物,花费无数时间,试用了无数种药材,才找到控制的办法。
而控制的办法,也骇人听闻。就是将患病的人和尸体,全部焚烧殆尽。
后来,死的人数少了,努达便想出了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方法。
企图利用鼠疫,让整个东越军队不攻而破。到时候,他便坐收渔利。
沐辰与白枫气的半死,幸好,林志及时赶到,东越军队都是有纪律的。并未在跟百姓有太多的接触,百姓撤出魏阳后,便只剩将士们守着这座城池。
“眼下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白枫开口道,这是他第一次慌了神。
因为,白观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你们吩咐下去,把我熬制的汤药洒到军营每个角落。每个人,都要将衣物用汤药浸泡,清洗干净。或者,用沸水反复煮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