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另一边躺着的云石。
只见他脸色苍白,一脸重病难愈的模样,根本就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出彩。
众人刚刚欢喜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
“哎呀,我差点把这小子给忘了!苏睿这病尚且有鹿活草可以医治,契约的解除办法,目前我们也就只知道两种。”华年猛的拍了一下大腿,一脸的无奈。
跟衣容成亲,这并不可取。断一只手臂,天一又不答应。说到底,现在陷入死路的,也就云石一人。
衣容见状,赶紧走过去拉住华年的手,急切的问道:“姑姑,那本书还没有找到吗?”
华年摇摇头,眼神里游离不定:“这几日,我每天都去书房找那东西。但是都没有,我这个记性又差的很,十几年了,我真不知道去哪儿找了。”
天一听了这里,眉头紧皱,那这不就意味着他家公子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那怎么办?我们公子怎么那么命苦?他生性……爱自由,却被周生氏契约束缚。如今,为了自己的未婚妻,更是命都快没了。凭什么你们都平安无事,我们公子就要命赴阴曹?”天一哭喊着,哭得无比凄惨,跟号丧一样。
他这一哭,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呼延尤其头疼,跟谁放弃了云石一样?那不是没有办法吗?
还有,拿契约和婚约说事,算什么英雄好汉?这不是君子所为啊!
“公子啊,公子,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给你陪葬。不对,整个郾城的人都要给你陪葬。”
天一越哭越起劲儿,还不忘发狠。
他家公子肯定不能白死的。
一众人的脸色难看的要命,他们也想救云石,这不是正在想法子吗?
只是,有些难度。
“别哭了!”
呼延忍不住了,大声吼道。他白了天一一眼,脸色难看了一个度。
天一抬眸瞧了呼延一眼,直接无视他。
“公子啊,怎么办?天一没有办法啊,断一只手臂代价太大,契约解除,成了残废,想来您也不会开心的,会怪我啊!”
呼延见他无视自己,还故意膈应人,一张脸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是真想你家公子死还是怎么的?另外,麻烦你像个男人,不要总是拿契约和婚约说事好吗?那是百年前的事情。是周生大祭司做的决定,衣容虽是他的子嗣,可从始至终,她都是不知道这件事儿,她跟苏睿相识在前,有了感情也没什么不对。”
“她跟我们没什么两样,都是被迫卷入这场麻烦的。按道理,她也是受害者,你哭成那样,做戏给谁看?你家公子之前还不是跟那么多女人纠缠不休,你凭什么指责衣容,你真没有那个权利。整个郾城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云石这小子算是一个仗义善良的人了,他要是瞧见你这么欺负衣容,非得气死不可。”呼延气呼呼的训斥他。
天一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另一边躺着的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