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
“跟北辰的人交涉,让他们还回我们的牧民。”朱重九吩咐。
沐良轩执政,最重视百姓生计。哪怕是一个东越百姓,朝廷都不会轻易放弃。
这些日子,他处理了很多这样的事情。已经熟能生巧了。
“是!”小将离开,朱重九身旁的文官马铭开口道:“将军,这天再继续这样干下去,牧民越界的情况会越来越多。双方交涉,释放牧民,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解决这样的事情,只有将湖泊抢过来,占为己有。
朱重九岂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只不过这战事不是他做主的。
“再忍忍吧,听闻厉王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了。只要他回到长安,北辰跟东越对峙的局面就会被打破。我虽握兵权,但也必须听命令行事。只能先用这样的方法,保住牧民的命。”
朱重九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知道,东越与北辰迟早有一战,现在所等待的,不过是上头的一道命令而已。
“也只有先这样了。”马铭也点头道,只希望这天,能体谅体谅百姓艰难,快点儿下雨才好。
北辰军营里,牧民越界,是常有的事,一般不会惊动宁扶苏。
一位北辰的小将见他们又要放人,忍不住嘟囔道:“又要放了他们了。这个月都已经第三次了,来我们北辰的地界,跟来自家一样随意。再这样下去啊,我们北辰颜面何在?”
另一位副将见小将情绪不好,开口劝诫道:“能有什么法子?只要牧民被扣,东越就派文官来要人。两国交战,祸不及平民,老百姓是无辜的,他们要养家糊口,我们总不能难为他们吧?”
“我们北辰也太好说话了。”小将的语气里是愤愤不平,他押着老梁准备放他回东越之际,樊篱见状,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是东越人的打扮,怎么会在这里?”樊篱摇着扇子,奇怪的问道。
小将也不隐瞒,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樊篱听罢,顿时就怒了。“什么?屡屡越界,竟然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下去,我们北辰还有何颜面?就连平民百姓都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樊篱不懂战事,在耀州待久了的他,带着莫名的高傲。
这些日子,他在军营里丢了很多面子,正好借这个机会,挣回来。
“不能放!”他大声说道,这是要杀一儆百的。
小将却有些犹豫,“可是副将说了,东越的文官已经来交涉了,也不必为难普通百姓……”
“为难?这不是小事!今日普通百姓可随意进出我北辰领土,他日就是东越铁骑踏破我们领地的时候。这宁扶苏,平日里杀伐果断,竟在这种小事上犯这样大的错误。不拿出点威严来,当真以为我们北辰好欺负不是?”
樊篱怒道,全然一副北辰不是好欺负的模样。
百姓们为了能让牲畜喝够水,已经越界好几次到北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