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外,纪尘的驻军地?他在搞些什么?”
魏国公徐弘基心中一揪。
难道纪尘在应天府外搞起了血洗不成?
可那住在外头的,不都是一群普通贫民吗?
据报,纪尘几乎公然造反,杀尽东昌府和六安,把地主大户直接血洗,杀光抢光烧光的时候,唯独没有动那些普通老百姓啊!
所以,最开始纪尘兵锋推进而来。
他们是又惧又怕。
这南直隶,最懂军事的兵部尚书李邦华可都不在!
早一两个月前就去了松江府平倭祸去了。
就凭他们连刘泽清都比不过的家伙,怎么守这南京?
直到发现纪尘居然不像当初东昌府、六安一样直接进攻,而是驻军。
又等到圣旨来。
他们才安心,专门弄了庆功宴以缓解紧张心情。
可现在。
大晚上的。
纪尘哪儿又搞幺蛾子!
顿时让他们重新活进了恐惧之中!
“有没有可能,这纪尘之前是在麻痹我们?”
“就想要趁我们放松,把我们一网打尽!”
“极有可能!前线的将士只要全身心投入到战场中,听命行事,奋力杀敌就可以,可是我们要考虑的就很多了!如果我们被一网打尽,那这应天府,可就成了无头苍蝇,只能束手就擒!”
“或者,纪尘是不是对我们感到不满?他之前的驻军不是在等陛下的圣旨,而是在等我们的态度?”
应天府权贵你一言我一语,全体感到一阵后怕。
“纪尘的大军在外风餐露宿,我们没有去犒劳,而我们还在这秦淮河上庆贺,这反差............”
“要不先上城头看看,纪尘到底在做什么?”
“不,先让这里停了,都赶回去!”
他们咬咬牙。
很快。
秦淮河上就被清场。
而后他们也赶去城墙。
不过。
来的时候说的意气。
可到了。
一个个互相谦让起来。
纷纷想把对方护在身前。
“魏国公!您是应天府守备,是南直隶第一人,亲上城头,与纪尘交涉这等重任应该由您来。”
“不不不!我虽然负责守备南京,理论上总督江南,可军事上的事,向来还是由兵部尚书说了算,应该由李尚书去。”
“可李尚书去平倭了,如今应是总督江南的您来主持大局!”
“不不不!”
魏国公徐弘基连连摇头又摆手,连退多步。
开玩笑。
纪尘喜怒无常,像个癫子,这也不算什么机密了。
纪尘又有恐怖的射术,万一隔着八百米一箭给自己射死了怎么办!
“诸位大人,你们七尺男儿,却怎么连一个城头都不敢上。这儿离纪贼的驻军地隔着五里有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