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叔听了我的话却不以为然,坚定的说,像这种事不能忍,否则便是纵容她,可能她以后还会变本加厉的来。于是张大叔骑着自行车,跑到管理市场的办公室,向那些工作人员投诉阿飞,又打听她的一些情况。待张大叔返回时,便见他气愤的和我说,那些没有用的工作人员,一听便各个摇头晃脑的说,这个人可惹不起,我们也不敢管,真的没有办法。张大叔握着拳头,义愤填膺的说,那些工作人员都算什么呀,真是可恶,没有一点担当,连这种社会渣渍都不敢管,不行我就上法院起诉她,并问我道,如果上法院起诉她,你敢不敢站出来与她质对。我说当然敢了,有您撑腰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吗这张大叔,说干就干,当即便令我写一份起诉书,我说我哪见过起诉书是什么样子呀,我真不会写,于是他便说,等着我回去,明天找个模板过来给你参照着写。
第二天上午,张大叔将起诉书的格式写在几页信纸上,让我铺陈内容,告诉我把问题写严重一点,措辞严厉一些,说写好后他明天过来拿。
晚上回去我搜肠刮肚,集平生之所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弄了一篇,自觉都不够通畅真实的作文,第二日交于张大叔。
待张大叔看完,指着说某某处还需要修改,让我再好好想想,当如何改才合适。然而只是人家跟我借了五十块钱的问题,至于还与不还还待定,我再怎么改,这个问题也不至于如何严重,所以那份不伦不类的起诉书,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张大叔是借此事件,考察我的文笔罢了。
有诗云,东风临夜冷于秋。然而北京早春的东风,即便白天也清寒彻骨。而西街北口,临着一马平川的三环路,更让那孤傲的东风不可一世,经常吹的人们颤抖着,甚至是泪流满面的睁不开眼睛。
没了二姐给我做饭,替我看摊换我去吃饭,又没了阿芳给我端牛肉拉面,所以我经常忙的顾不上吃饭,寒冷加饥饿再加忙乎,搞得我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而此时的张大叔,见几次直白的点化,我都没有顺应其心的意思,于是便不止一次,不厌其烦地数落着我,并且跟我要欠他的那三百块钱。于是我便有些心生退意,和他说不想干了。张大叔惊讶的追问缘由,我便说,也不怎么挣钱,天气又冷,忙得我每天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着实让我很难受。
于是张大叔便赶忙安慰我说,先别着急,刚过完春节,人们的消费能力肯定会弱一些,等过一段时间,天也变暖了,生意肯定会有回升的,慢慢就好了,至于吃饭能有多大问题,对面不就是饭馆吗,空闲的时候随便要碗面,或要个菜,再弄碗米饭填一下肚子,晚上回去你再自己好好做一顿呗,你又不是不会做饭。我说大叔啊,你可不知道,一般等到忙完的时候基本上都过了饭点了,就算弄一碗饭这大冷天的,端过来也凉了,我总不能把这些货物都收起来带到饭馆里去吃吧,再说了,老买饭吃也不是个事儿啊,天天就那几样老吃谁能受得了啊,那每日早起贪黑的忙活一大天,晚上回去都不想动了,哪还有精力做饭呀,又要刷锅洗碗的,而就算想做饭,弄不好那炉子早就没了火气儿,总不能再重新笼火吧,且经常不是忘了买米就是没有买菜,又因资金有限,经常要骑着自行车去进货,本来生意就不太好,而进货的时候又不能出摊,更影响生意,所以现在是很不挣钱的时候,而你的租金一分也不能少,还催得这么紧,我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
张大叔听完我的话,皱了皱眉说,你看我收你这点钱,还要替你交税,其实到我手里也剩不了多少,既然你手头现在不宽裕,那就先缓一段时间再交吧,你要说现在不挣钱,那你以前挣钱吗,再不行应该比打工上班强吧。我点头说,那倒是,这么辛苦肯定要比上班挣的多一些。大叔嗔怪的说,出来打工不就是挣些辛苦钱吗,比上班挣的多些,那就多辛苦点儿呗,还说不干了不干了的,等生意好了不就挣得更多些吗,再说了,现在不是因为刚过完年,外地打工的人都还没返京,人少所以生意才不好的吗,不过要说也是,这吃饭还真是个问题,看来这生意不是一个人能做的,要不你再找一个帮手呢?我说,帮手没那么好找吧,我也找不到人,就这样的小买卖,弄两个棒劳力,能挣多少钱,给人家开多少钱工资呢?再说了,不是贴心的人,收钱的事谁放心呢。听我说完,大叔点头合计着说,那也是这个理,你先别着急,先慢慢干着,待我给你想个办法再说。
大约过了两三天,张大叔过来跟我说,给我物色了一位伙计。
张大叔说他有一位河南籍战友,转业后到了地方,现在是某市公安局局长,张大叔还感慨的说,要知今日如此,还不如当初自己也转业到地方,做个地方官的好。张大叔说他这位在地方上当局长的战友,有一个小表妹,年龄大约不到二十岁吧,在家里也没有工作,前时想让表哥帮她找份工作,张大叔他们一聊天,正好想到了我这里需要一个人,便让其买票,来了北京。就让她来帮我看摊,问我同意不同意。
听张大叔说完,我坚定的说,没法同意。嗯?张大叔疑惑的问道,怎么你是舍不得给她开工资呢,还是怕那小姑娘拐你的钱啊?我说那倒不是,您想啊,给她开点工资还是个小事,这么一小姑娘,吃住都是问题,我总不能再为她租间房吧,吃饭是她做给我吃呢还是我做给她吃啊?张大叔听完我的话,有些难为情的笑着说,那那我都已经让人家来了,怎么你那两间大房不能让她住一间吗?吃饭做饭以后慢慢商量着来呗,你俩谁做不都行吗。我说大叔您想一想啊,我那虽然是两间房,但是中间也没有隔断,她一个小姑娘和我住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儿啊。张大叔反驳道,什么什么事儿啊,那以前那几个小姑娘怎么和你住一起了,这跟你一块做买卖就不行了,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呀?我说那能一样吗,那几个小姑娘是我的朋友,人家只是临时借住,这位我们素不相识,让她来那就是要长期住在这里,您觉得合适吗?
张大叔听了我的话却不以为然,坚定的说,像这种事不能忍,否则便是纵容她,可能她以后还会变本加厉的来。于是张大叔骑着自行车,跑到管理市场的办公室,向那些工作人员投诉阿飞,又打听她的一些情况。待张大叔返回时,便见他气愤的和我说,那些没有用的工作人员,一听便各个摇头晃脑的说,这个人可惹不起,我们也不敢管,真的没有办法。张大叔握着拳头,义愤填膺的说,那些工作人员都算什么呀,真是可恶,没有一点担当,连这种社会渣渍都不敢管,不行我就上法院起诉她,并问我道,如果上法院起诉她,你敢不敢站出来与她质对。我说当然敢了,有您撑腰我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