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秀

只因流年清浅 花塚 3224 字 1个月前

老板娘二十多岁,大脸盘儿,两只眼睛大如铜铃,不瞪人的时候好像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似的,不过笑起来还是显得即好看又温柔。厨师姓张,约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面相老实,不爱多说话,其中有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像个孩子一样的服务员,还是他的亲妹妹,配菜的姓什么我还真给忘了,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除了与人正常交流之外,平常话就更少了。

而另一位服务员,秀,用当下比较流行的,微胖女神来形容她,觉得最是贴切不过了。约二十岁左右的她,个头适中,圆圆的脸盘上,两只甜甜酒窝像是溢漾着春水,一笑起来就如绽放的芙蓉一样娇艳欲滴,两排整齐的小米牙,亮闪闪的洁白耀眼,一双浓眉大眼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用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来形容她真不为过,那扎起的发髻,一披散下来能够过腰,走起路来随风飞舞,对应那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也恰如其分。

因为她的名字叫XX秀,某一次听厨师玩笑着管她叫不生锈,后来熟悉了,我便跟她开玩笑的也管她叫不生锈。起初叫她不生锈的时候,她也不生气,却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红着脸窃笑着,而后来,每当我再叫她不生锈的时候,她都是抿着嘴眯着眼微笑着,轻提裙裾慢慢移步飘来,然后做突然要向我扑来状,我便飞快的逃遁掉,所以她也从未生过气。

刚到餐厅的第一天,老板就是安排我,如何摘菜刷碗打扫厨房的卫生,其实都是一些眼皮活,毫无技术含量,只要有眼力劲儿,身手敏捷,所以便能轻轻松松的应对。第二天上午,老板问我会不会擀面条,我胸有成竹的说,那还不简单,在家我经常干,于是又给我加了一项工作,手工擀面。

秀跟我说,原本这里是有一位专门负责手工擀面的师傅,后来人家辞职不干了,老板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只好暂时由老板娘代劳,现在你来了,那就等于是你一人干两个人的工作,打杂加手工擀面。听秀讲完,我便不以为然的说,忙就忙点儿吧,反正不就中午一阵儿下午一阵儿吗,老板只要不嫌我做的慢,顾客愿意等,干什么不是干呀,即便是我不擀面,反正他们也不会让我闲着。

老板每天中午下班很早,所以当他来到餐厅时,我们都还没有吃午饭,因此第一天午饭时,老板就在场。当厨师炒好了几个菜,端到桌上之时,服务员尚未招呼我们吃饭时,老板便早已开了一瓶啤酒,与老板娘相对而坐,畅饮起来。

为了表示我的豪爽,及对前辈的尊敬,我便拉开冰箱拿出啤酒,邀请厨师及配菜的喝酒,并告诉两位服务员说,这一餐有我请客,喝饮料你们自己来,账记我名下。老板娘见我如此随便,刚想开口责备,便被涨红着脸的老板那递去的眼神拦住,所以,我那几名工友碍于老板与老板娘在场,谁也没有接受我的盛情。吃完饭,老板跟我说,应上级管理部门要求,新来的人员要到治安管理处进行登记,于是便收走了我那份证明。

晚间大约十点来钟,餐厅里准备的菜品,基本上都已售卖干净,而那几大桶扎啤也售卖一空,老板和老板娘便收拾东西,简单交代几句下班去了。

而老板与老板娘刚走,就听那位秀眯着眼嚷嚷道,困死了困死了,有没有热水呀,我打点洗洗好睡觉了。每当这个时候,前面餐厅的桌子板凳收拾完毕,地也打扫干净后,那俩服务员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了,配菜和厨师也已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只有我刷完了锅碗盘勺,又刷筷子,打扫了灶台,又打扫厨房地面,再将垃圾运到垃圾场倒掉,返回来才能洗漱,所以每天睡得最晚的是我。第二天早晨老板娘买了菜回来,需要摘需要洗,而到了中午不光要洗刷碗筷盘子还要兼顾擀面条,所以第二天最忙的还是我,但我都坚持下来了。

餐厅的隔壁,有一家卖发烧音响的,每日用那高音喇叭不停的播放着各种流行歌曲,和一些狂浪的舞曲,我忙着干活的同时,在没有顾客的时候,经常会伴随着那狂放飞扬的音乐,胡乱的嘶吼几声,宣泄一下疲惫紧张的情绪,所以经常引来那几位工友的共鸣,或厨师随之哼唱几句,或服务员那咯咯清脆的笑声,偶尔还可见老板娘那如花的笑脸,使气氛变得活跃而又融洽。

原本每天晚上,老板与老板娘走了之后,我们一吃完晚饭,在秀喊着困死了的同时,我也困的不得了,真想不管不顾的倒头就睡,但是还有许多工作都没有做,只好坚强的咬着牙撑着,将那些该做的一一仔细的做完,再洗漱。可当一洗漱完毕,那时候的疲惫与困倦,就不知不觉的溜走了,看着街上闪烁的霓虹灯,耳畔便回响起白天那些狂放的音乐,怎么也不想睡。

说来也怪,有些事情你越是想忘了吧,却越会变得记忆深刻,甚至还会跑到你的梦里去。所以,与荣的种种过往,偶尔还会不经意间在心田里一掠而过,益发得更加伤感,就更不想睡了,于是便找来服务员用来写菜单的纸笔,不自觉的拿起来开始涂抹,以此来消磨那无聊光荫。

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内容,只是信手拈来一些诗词字句罢了,像什么河可挽,石可转,这一个愁字难驱遣,写得最多,还有像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啊,什么春花秋月何时了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啊,还有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大江东去浪涛尽,红藕香残玉簟秋,花褪残红青杏小,在天愿作比翼鸟等等,都不知道被重复了多少遍,偶尔想起一段慷慨激昂或抒情的歌词,还会默写一段。就这样,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匆匆溜走,经常到凌晨两三点甚至三四点钟才上床睡觉。

老板娘二十多岁,大脸盘儿,两只眼睛大如铜铃,不瞪人的时候好像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似的,不过笑起来还是显得即好看又温柔。厨师姓张,约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面相老实,不爱多说话,其中有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像个孩子一样的服务员,还是他的亲妹妹,配菜的姓什么我还真给忘了,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除了与人正常交流之外,平常话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