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婚礼

只因流年清浅 花塚 3189 字 1个月前

你在那里坐着干什么,跟个傻子似的?正当我思绪信马由缰的时候,突然一声粗犷的女高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听着那近乎无端的指责,却激起了我一股无名浮躁的怒火,头都没有抬,不经意间竟然有些激动的脱口怒道,那请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不像个傻子?凭感觉告诉我,那位姑娘被我怼的傻愣愣的,一时间手足无措,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顿时空气似乎凝结了,场面特别尴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失言,但又无心要挽回局面,只好起身匆匆而去,眼角的余光却发现,那姑娘僵在那里悻悻然的样子有些可怜,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特别对不起她。

为了掩人耳目,为了不因为计划生育而讨麻烦,父亲酝酿许久的,将要在我结婚时大办一场的计划被打破了。

云和他的父亲,从中原油田回来,和父母亲见面商谈之后,在那个经父亲,请了道仙掐算之后的,农历正月二十四的夜晚,我们俩在几位亲人的见证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静悄悄的办了婚事。

记得那天,云被她父亲送过来的时候,感觉腼腆的她,似乎还带着一种与自己年龄不大匹配的憔悴,或许是那如流浪的岁月风霜,过早侵蚀了那本该拥有的美好青春容颜,看着那骨瘦如柴的躯干,和似乎历尽沧桑的面庞,着实让人心酸,不禁让我想起了两句词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君子应如,松竹之操、梅兰之清香、月之恒星,更应坚守道义。我曾几经思索,痛苦的挣扎,该忘却的必须忘却,该丢掉的一定要丢掉,担起该有的责任,婚姻不只是一种形式,应该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承诺,所以那日我向岳父承诺,既然我接纳了您的女儿,我便会用心去守护她,不管日后会经历什么样的风霜雪雨,我定会一生一世陪伴左右,永不言弃。或许对于我的承诺,一位粗犷的农民父亲,是无法理解的,但这也是我心中,对他们给予我信任的最好回馈。

纵然我有如是开朗的胸襟,但那天晚上,在父母和哥嫂,及姐姐姐夫们的簇拥下,我和云简简单单的磕了几个头,又简简单单的相互点了点头,便宣告大礼已成。后来的庆祝宴上,我还是愁云惨淡的举着酒杯,吟诵了一遍,河可挽,石可转,那一个愁字难驱遣,眉向酒边暂展,别后依旧见!

三姐夫是一个老实能干,却不善言辞的人,家境也不富裕,所以三姐结婚之后,一直也过着清贫如洗的日子。但勤劳能干的三姐,一有时间就想着为家里尽力做着贡献。在没有结婚之前的三姐也去北京打过工,后来结婚有了孩子没法出门打工了,除了和三姐夫兢兢业业的经营着几亩薄田之外,还利用农闲时间养点猪养点鸡,或经常找机会,上野外捉鱼抓虾挖野菜、采摘槐树花来当做下饭的菜,好省去些买菜的钱。总之,一直为家努力的忙碌着,一刻不得闲的奋斗着,因此,被邻村的一位赤脚医生,戏送了一个外号:致富。

但纵然三姐如何勤奋,如何致富,也很难改变那捉襟见肘的清贫日子,所以便有了后来,孩子稍微大了些再次北上打工的历程。

草草办过婚事的我,未待几天,便计划着再次起身上北京,于是三姐便跟我说,不光她想和我们一起去,还想让三姐夫,将那几亩薄田扔掉不种了,把耕地的牛也卖了,跟我们一起去北京。但三姐夫从未去过北京,听三姐这么说,有些担心,不知道将那如命根子一样的牛和几亩田扔掉之后,将来是否还能有安身立命的本钱,但又有些拗不过三姐,只好前来问我。

三姐夫十分担心的问我说,老弟,你三姐非要我将那田扔掉不种了,牛也卖了,跟你一块儿上北京去做买卖,我就担心,万一到北京咱们干不成再混不下去了,回来牛没了田也没了,吃饭的根本都没了,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呀,就想听你说说,这北京到底能不能去?听了三姐夫的问话,我微笑着说道,怎么会混不下去呢,只要你好好干,做点什么还能养活不住几个人啊,就看你的期望值有多高,这一年想挣多少钱。三姐夫听我说完,诚恳的说,干活我肯定都能干呀,我本是农村种田出生的,有的是力气,但是没有技术,就是怕到时候不知道能干什么,说到这里,三姐夫点了根烟,使劲抽了两口,很认真的跟我说,老弟,你跟我说句真心话,说实话,你觉得我们,你三姐说的那生意,我们真能干吗,我也不想挣多,一年刨去吃喝能剩两千块钱,我就敢把牛卖了,田也扔了跟你们一块干去。听三姐夫的话说完,我胸有成竹的一笑,认真的告诉他说,只要你听我的,只要你好好干,这一年下来要挣不了两千块钱,我给你两千块钱。三姐夫听了我的话,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才下定决心,抛田卖牛与我们一起北上。

父亲知道三姐夫不种田了,把牛也卖了跟我们同去北京的消息后,担心的问我说,你确定那个生意他们也可以做吗?没听那位赤脚医生说,你三姐夫憨实的,说句话都挺费劲的,哪里能做买卖呀?我便跟父亲说,二姐和二姐夫已经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自己独立干个摊应该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我便跟他们分开,和三姐三姐夫我们一起再找一个摊子,肯定没有问题。父亲听了还是担心的说,那你们就要从打锣另开张了,那摊位好找吗?我便让父亲放心好了,北京那么大,做买卖的那么多,哪能会没有我们一个干买卖的小地方呢,再说了,都是姐,二姐他们已经干成了挣了钱,再能让三姐他们也挣了钱,不再过清贫的苦日子岂不是更好吗,父亲赞同的点点头,便再无他话。

你在那里坐着干什么,跟个傻子似的?正当我思绪信马由缰的时候,突然一声粗犷的女高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听着那近乎无端的指责,却激起了我一股无名浮躁的怒火,头都没有抬,不经意间竟然有些激动的脱口怒道,那请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不像个傻子?凭感觉告诉我,那位姑娘被我怼的傻愣愣的,一时间手足无措,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顿时空气似乎凝结了,场面特别尴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失言,但又无心要挽回局面,只好起身匆匆而去,眼角的余光却发现,那姑娘僵在那里悻悻然的样子有些可怜,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特别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