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拉了三个新疆人之后,好像是受到了惊吓,我整日里都提不起精神来,母亲便说我是下掉了魂,又将儿时给我喊魂的那套工序重复上演了一遍,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渐渐恢复过来。
而就在那年夏天,我的二宝贝女儿也出世了。
虽然我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但却没有重任在肩的意识,正如春节时大姐说,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却已然变成了孩子的父亲,于是我便嬉笑着说,大小孩养小小孩吗。所以我经常是捧着小女儿爱不释手,或带着大女儿逛街游景,偶尔还手生痒痒的翻一翻那名家词选,或肆无忌惮的放飞于那天马行空的思绪里做着白日梦,或拿笔胡写乱画一阵子,因此也从没有把好好挣钱放在心上,以至于我那位好友小史,经常指着我的闺女说,你爸爸大材小用了,天天就哄着你们玩儿。
没过多久,小史的商店那里拆迁了,而就在马家堡西街的北口路边那空地上,有人又建起了一个临时的自由市场,由于地方不大商铺有限,所以好多人都没抢到,五哥通过关系特意给小史弄了一间,稍作收拾小史便搬了过来,但因为人气不旺,生意也不太好,后来有许多人又撤走了,所以那自由市场便闲了半截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的车被海淀法院收了上去进行拍卖。而我们先前放录像的那个位置拆迁以后,被浙江的老板弄了下来,建了一个农贸市场,小史便跟我商量说,看那个市场建的比较正规,应该能长久了,要不我们俩去租上两间商铺,也能安安稳稳的干上几年。
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我便去选了两间,并交了三万六千块钱的押金,回头我又让小史过去在这两间里边挑上一间,剩下一间算是我的,他当仁不让的挑了一间最佳位置,可是刚开业没几天,我们见新市场人气也是不怎么样,便没有信心再干下去了,就将店铺转了出去。
前一段时间,梅与五哥的不正当关系被小史知道了,俩人闹了一段时间,还差点要离婚,但后来为孩子又和好了。也是因为此事,那位五哥被小史夫妇拿捏住了把柄,才尽力给小史在先前那临时市场上弄了一间商铺,后来那商铺的生意也不好,而五哥因为给他们弄了商铺,所以更有理由偶尔去找梅表表情,小史知道后当然心里不爽了,于是便咬牙切齿的说,早晚有一天要将那老五干掉,所以决计要离开马家堡地区,离开那个不讲道义的五哥,彻底与他决裂,于是便出去找地方。
后来听说昌平区回龙观新开发区不小,那里工人也不少,应该会有生意,而且那里有先前他们一个市场上卖服装的湖北人小万,也说他们那儿人多生意挺好,于是小史便拉着我一起到那里看地方,后来小史老家的.涛,也加入了我们找摊子的阵营,于是我们三个人便到那里,每人租了一间用火车车厢做的临时商铺。后来我们各自又在那前面的空地上搭上了一个大简易房子,作为店面,腾出后面作宿舍。
有一句俗语叫,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而湖北人经常说,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在回龙观那一年的相处中,我算是领教了小万,这位湖北汉川人的奸诈与狡猾。而作为好哥们的小史,起初一直和我偷着说,他那位老乡涛如何如何不行,后来却又直言不讳的跟我说,涛再不行也是他老家人,将来回到老家还有见面的机会,我们俩再好,将来分开后或许谁也不再联系谁,那感情也是白瞎了。听了他的话,我便气愤的怼他道,至少你儿子结婚我得去随个份子吧,你要死了我得送个花圈吧。这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何谓薄情什么叫寡义。由此感慨到,如果交朋友你不能独具慧眼,有些人在他窘迫落寞的时候,恨不得跟你好成一个人,若他甭管是从精神或是到物质上,只要能发达雄起了,简直会刻薄的不成样子。
…
有人说,春风如母亲温柔的双手,抚摸着广袤的大地。也有人说,春风如诗,将大地染上了一层绿意,它轻拂过花儿的娇羞,使得那些待放的花蕾们在阳光下,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
然而两千年,那个龙年的春天,春风却变得不再温柔。就在那个临近清明的春天里,它狂躁的整夜怒吼着,不再怜悯那些刚刚发芽的雏花弱草,卷起弥漫的黄沙将其无情的掩埋掉;吹倒树木,更不怜惜那些初生的枝桠,绝情的将它们吹折掉,还将我们家房顶上的瓦刮飞了,如小偷一样将我挂在货架上待售的衣服提包等卷了出去,又像开玩笑一样将它们扔在了工地附近的空场上,使得我的店铺变成了一片狼藉。
而就在这样一个极端天气的清晨里,我心爱的儿子,洋溢着生命的蓬勃气息降临到这个世界。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封建残余思想里,有好多人都是,不要儿子誓不罢休。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固执,我曾经说过,不管男孩女孩要一个也可,要两个就足够了,可是母亲和岳母两位老太太,说什么也不答应,所以后来才又要了儿子。以致两个老太太还经常说我那时候讲的糊涂话,金豆子都不要了,如果不是她们我哪来的儿子等等。说到这里,别人可能会误会我不
那年买了车后,我经常在外边跑车,不久后因为二宝快要出生了,便请母亲上北京来帮忙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