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坚强从莫斯科维登汉地铁站出来,沿着宇航员大街向东走。路过宇宙饭店时他想了想要不要去找宋黎明,一想到白雪可能在办公室,他就打退堂鼓了。可能是接触得少,他对白雪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在他眼里一个女孩子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莫斯科的中国男人挺多的,没结婚的也不少,何必要找宋黎明这样一个有家室的人呢。人啊,真的没法说!算了吧,这一辈子能把自己研究透就不得了了,还有闲工夫去研究别人,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感情这玩意儿谁都说不清,它不像数学公式,也不像物理定律,压根就没规律,你不看好的,人家在一起过得很好,你看好的,人家却忙着离婚,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婚姻,甭听那些爱情导师胡说八道,他们连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呢。
从维登汉地铁站到宇航员大街九号,也就一公里,在地图上看着很近,但是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无论在莫斯科还是在彼得堡,公交车的发车频次都不高,等车时间也长,另外还要买票,太麻烦,所以只要不是太远,林坚强一律选择十一路,迈开双腿,自由出行。
宇航员大街是莫斯科为数不多的中间有绿化带的大街,它呈东西走向,有六条机动车道。绿化带上铺满了草坪,中间种了很多鲜花,间或有一两棵矮树,看上去赏心悦目。当他走到宇航员大街九号时道南出现了一幢咖啡色的红砖外立面大楼,和林坚强的矿大宿舍楼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栋楼要矮一些,只有八层。这栋楼是厢房,南北走向,楼是东西朝向。这就是新莫大旅馆,宋黎明所说的中国皮手套批发中心就在这里。
新莫大旅馆的正门朝着宇航员大街,一进去是个大厅,再往里走是一个长长的走廊,两侧是并排的房间,走廊左右各二十一个房间,确切说是东面和西面各二十一个房间。和东航宾馆一样,这栋楼也曾经是宿舍楼,被中国老板租下来后,改造成了批货楼。下面几层卖货,上面几层楼住人。每个房间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厨房,公共卫生间和公共厨房设在走廊的中部。
林坚强把护照押在一楼大厅的保卫室,然后到楼里开始转悠。这里手套真多啊,每间房里都堆满了皮手套,一个房间就是一个商铺,在每个房间门口支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手套样品。现在不算太冷,单手套正是季节。
林坚强走到一家商铺的门口,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样品看起来。
“这是今年国内最流行的手套款式,叫李宁扣。”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操着涿州话说道。
手套上带着一枚小小的装饰纽扣,用皮子包裹着,在纽扣的上方是一个像吊兰叶子一样的图案。
“确实挺好看的,你家都有什么颜色?”
“有黑色和咖啡色两种。”
林坚强发现手套里子是用腈纶线编织的,还是网眼的。戴手套时一不注意,手指就戳进网眼里,把里子捅破。
林坚强从莫斯科维登汉地铁站出来,沿着宇航员大街向东走。路过宇宙饭店时他想了想要不要去找宋黎明,一想到白雪可能在办公室,他就打退堂鼓了。可能是接触得少,他对白雪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在他眼里一个女孩子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莫斯科的中国男人挺多的,没结婚的也不少,何必要找宋黎明这样一个有家室的人呢。人啊,真的没法说!算了吧,这一辈子能把自己研究透就不得了了,还有闲工夫去研究别人,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感情这玩意儿谁都说不清,它不像数学公式,也不像物理定律,压根就没规律,你不看好的,人家在一起过得很好,你看好的,人家却忙着离婚,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婚姻,甭听那些爱情导师胡说八道,他们连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