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越并没有去酒楼,他挑了一棵长势好、根基稳、枝繁叶茂的树,三两步便轻松上去,他悠哉地坐在侧边的树干上,修长的腿在半空中晃着。
他调整了下姿势,翘起腿,背靠着树,斜睨着她的方向。
这个坐姿并不安全,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危险,有很大的隐患。
可他的姿态悠闲而放松,让人产生一种谁上谁都行的错觉。
澜越对自己挑的树很是满意。
此处不仅视野好,能看到赌坊出入口处的全貌,而且位置相对隐蔽,只有他观察其他人的份,没人能看见树上的他。
他一手支着下巴,神情慵懒,目光却是没怎么离开过她的所在地。
等待总归是无聊的,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按着特定的节奏。
单看日影,是能推测个大致的时间出来的,可那个范围太大了,不好确定,他决定把苗寨里的歌敲个十遍八遍,要是敲完了,她还没出来,他便去找她。
苗疆少年蓝紫色相间的衣饰,隐在葱绿的树叶间,他的皮肤被衬托得极白,是异于常人的、没有多少血色的冷白,他微微低头,拿起花纹繁复的荷包,布料被蛊虫一顶一顶,凹凸起伏。
“这才多久?三遍都不到。”
也不知道他是在对蛊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他静坐了会儿后,荷包里的蛊虫还是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澜越垂眸,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家伙们,“行了,别闹了,一个两个的。”
他养蛊多年,清楚它们目前的状态并不是饿了,只是对她的离开有些不满而已。
有那么
澜越并没有去酒楼,他挑了一棵长势好、根基稳、枝繁叶茂的树,三两步便轻松上去,他悠哉地坐在侧边的树干上,修长的腿在半空中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