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营右军的张俊那是特殊,其干女婿继承田师中也算天时地利人和。不过他还是得问,“那朕换一种问法,如果这次去交趾作战朕用前军.......良臣你别急,朕是说假如,你觉得谁能随机应变在艰苦环境中灭其国而民众归心大宋。”
岳飞左右为难,韩世忠看的都替他着急,没想到却听岳小弟说:“官家,灭其国而服其民,他们做不到,臣请继续留任御营前军吧。”
这话说的,群臣侧目啊,岳鹏举你飘了啊,就算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也不能这么大刺刺地抓着军权不放啊,再圣宠优握也不是这个用法。
范宗尹就道:“魏王此言,有失人臣本分,臣为宪台,必要参奏。”
赵久却是个皇帝中的异类,道:“无妨,本就是朕的要求太高了,这样吧,王贵并无错处,就代任为御营前军都统制,张宪升为副都统。岳飞免去都统制一职,拜枢密院同知(比枢密副使略低一级),仍为太保。”
话到这里,岳飞也只有松一口气领旨谢恩了,韩世忠也过来,嘿嘿笑道:“官家,你看岳......魏王都转任枢密院了,臣觉得有责任带他熟悉一下办公流程,您看二位小殿下的学业......”
张浚本来皱眉头说你懂什么办公流程,但听到后来,只当自己不是枢密使一样。
岳飞难得附和道:“臣也是这样想的,二位殿下年纪尚小,不是军伍,臣等实在训练不来,恐有负圣恩啊。”求求您快把自家娃带走吧,这哪里是教育孩子,分明是折磨我们。
想想吧,七八岁的皇子啊,站桩不到一炷香就喊累要吃奶糕,这要是岳飞家的孩子,早被一脚踹飞了。偏偏是皇帝家的小祖宗,韩世忠想放水吧,皇帝还派刘晏尽责地盯梢,弄得他也不敢太明显。要不我们天才的三皇子怎么会想到和刘晏和好呢,只不过刘晏正八百里加急去接乔贵太妃,盯人的成了辛文郁。所以只能黑着脸吓唬。更过分的是上课不积极休息的时候居然乱碰兵器,二皇子本人差点被金瓜砸到自己,要不是宜佑拦着,潘昭容就要来找韩岳二人拼命了。什么,你说她一个妇人如何挑战绝世武将,谁敢动皇帝的女人啊。
赵久倒是出奇的好说话,“本就是磨一磨他们的性子,这样吧,你们带到中秋之后,就可以交给御前班直了,朕不管做不做这个皇帝,也要叫自己的儿子知道是何人在保家卫国。”说好的没有虎狼之词呢,哎,习惯成自然啊。
他这一说,韩世忠再是天下无双,岳飞再是精忠报国也顶不住,也不敢提撂挑子的事儿了,怎么着,老大出了事,你就要和他划清界限,忘了谁一路拔擢于你。
其实就韩世忠来说,是不是道君亲子算啥事?他看官家就是星宿下凡,落在谁肚子里都该当这个官家。
于是几天下来,朝廷稳稳当当地运行,让吕好问老怀大慰,直说自己可以闭眼了,弄得赵久反过来安慰他,别别,您老身体还好我们还要再搭档十年呢。于是吕好问只好继续退而不休,回自己家里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许景衡,嗤笑道:“怎么了,天塌不下来,淮上的时候都过来了,还能比那时更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