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没找到,她直接上前,抬手就想要抽他一个巴掌。
被赵缙拦在半空,她双眼瞪得血红,“我问你我儿子呢?!”
“好一个你儿子!”赵缙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力气大得恨不得将掌中的手腕拧断,“你骗得我好苦,害得我差点满盘皆输!”
这都是他造的孽,他竟然好意思!
想起他为了利益地位财产做的一切,让顾迎清觉得恶心至极。
但她早就明白,此人已经无药可救,他不会后悔,不会对任何人觉得愧疚,只会懊恼棋差一着,碰着了比他技高一筹的人。
顾迎清懒得和他讲,“大人之间的事,你不要动小孩子。”
“那我的孩子呢?”
顾迎清一懵。
他说:“王师茗肚子里那个孩子,你知不知道它对我多重要?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王师茗怎么会打掉孩子,我和王家的婚事又怎么会告吹?你不会是还对我有什么想法,爱之深恨之切,连带着嫉妒上王师茗……”
“我想吐。”顾迎清打断他的话。
她是真的想吐。
“我现在闻着你的味道都觉得反胃你知道吗?如果对你还有仅剩的想法,那就是希望你余生都生不如死。”顾迎清恶心得皱眉,“你要是心里没数,不妨自己拉个和程越生的学历家世财产成就比对清单,看看你有哪一样比得上?再不然脱了衣服较量较量,看你到底能在哪方面占上风,哪一点能令我在有程越生的情况下对你留念。”
赵缙脸色铁青。
顾迎清从小到大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清纯无暇的形象,乖到有些寡淡,淡得像张白纸。
她不知道,从一开始,她的心思情愫在他面前便一览无余。
每每她低下头或转开脸假装不看他的时候,绯红的耳根都令他发笑。
但他知道,她不会是他的另一半。
他要和最有地位的女人结婚,再和心仪的尤物恋爱。
等顾迎清长大一些,性征逐渐明显之后,某日忽地令他发现,她出落出一种与外形截然反差的张力。
她总是出现在他面前,无时无刻地勾引他在这张白纸上乱涂乱画,要画得足够怪诞,足够猎奇,足够惊世骇俗才好。
最好无人再敢靠近这张曾经的白纸。
可惜她不是尤物,家世也不够吸引她。
记忆似乎断了层,好多年里,他只想得起那个把最恶毒的话全都招呼向他的顾迎清。
她不再清纯,更不温柔,对他恶语相向,其余时间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