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门房,让她们一回来就立马过来见我。”
牛县令放下茶杯,朝旁边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得了令立马出去办事儿了,没过多久,院子里便多出来一支长条板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头子,你倒是说呀,你这是要急死我!”
牛夫人愁眉苦脸的,手里的帕子不知道已经甩了多少次。
一旁的嬷嬷还不停的给她老人家捶背顺气儿。
但不管怎么劝,牛夫人的气儿都没顺下去。
老爷已经很久没有发那么大的火儿了,这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要不然不会拉出来摊子准备打板子了。
“什么事儿?还能是什么事儿?言礼这次是闯了大祸了。”
牛县令气得甩了袖子,鼻头下的胡子不停的抖动着。
“到底是什么祸,老爷你倒是说呀!”
“咱们的好儿媳带着言礼去了良林村找老周家要人做妾去了,正好碰上了祁大人,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全被人家看在了眼里,我的老脸都被他们给丢尽了,这回不罚不行,不罚不行!”
门后站着的下人一人抱着一块长木板,就等少爷回来挨打了。
牛夫人一听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也顾不得哭哭啼啼的了,心里面只有失望……
这孩子该打,他娘也该打。
不过庄氏毕竟是女子,又爱要面子,要是行了家法,以后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路上的牛言礼打了两个喷嚏,庄氏心疼的揉了揉他的手。
“乖乖我儿,可是觉着有些冷了?出门的时候让你穿厚一点你就是不听,非要穿那么单薄,在娘眼里我儿就是最俊俏的,穿厚一点也不会碍事儿的。”
“阿娘,我不冷,刚才就是觉着鼻尖发痒,儿子穿的风流倜傥,出了门会给娘长脸。”
“哈哈哈,多谢我儿,今日事情不成也不要灰心,等下次阿娘再找人过来说说,祁大人官虽然大,但怎么着也不能阻碍这地方上的好事儿吧。”
“就是就是,这事儿就仰仗阿娘了。”
两母子在车上念叨此事儿,马车晃晃悠悠已经进了城门。
刚到家门口,门房就将牛县令的交代传达了下去。
庄氏和牛言礼心中一凛,对今日的所做所为不禁有些后怕。
‘公爹(祖父)这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