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的皇宫,但离开时,她一身宫女的打扮,由双剑陪同,理由是沈云祉命他们出宫采买。
说起来,这样的理由并不算充分,可众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个古怪的人,又有双剑在,自不会引起怀疑。
顾皎皎坐在马车里,哪怕车子已经很是缓慢,但每走一步,她的身体还是隐隐作痛。
离开前,她回答了沈云祉的问题,她要出宫。
那时,沈云祉的脸上似是挂着一层薄雾,像怒气,又像是不甘,总之,这一次见面,她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有些怪怪的。
马车停在顾府前。
莺儿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看到顾皎皎的样子,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这群畜牲,怎可如此对姑娘?”
“都怪奴婢,怪奴婢救姑娘晚了。”
“姑娘疼不疼?”
莺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嘴巴却都没有停过,明明她自己也受了伤,额头上还缠着纱布。
“顾姑娘伤的不轻,不如先扶姑娘回去休息。”
说话的是双瑞,这两日他一直留在顾府,还为莺儿请了郎中。
顾皎皎抬眼。
“多谢双瑞,双剑两位公子,此次的事实在是叨扰二位了,待我伤好,定重礼相谢。”
双瑞和双剑皆是一怔,已经许多年了吧,无人称呼他们为公子。
“顾姑娘言重了。”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顾皎皎此次回来,还带了许多药材,倒不是她顺人家皇宫里的东西,而是那些太医所开的药方,沈云祉硬塞给她的。
“姑娘受苦了,这满身的伤,平王就是个畜牲,我明日便传信,让王吉杀了她。”
莺儿伏在顾皎皎的床榻前,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哭梨花带雨。
顾皎皎趴在床上,歪着头看着莺儿,嘴角含笑。
“莫要将你鼻涕眼泪滴到我的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