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并不安稳。
沈云祉将杜玉荣有关土地之策的折子退了回去,没有朱批。
身为太子,在大臣并无过错之时,不给折子做朱批,这已然是极大的‘警告’。
“不知那折子上写了什么,竟令太子殿下如此生气?”
“我看啊,折子上写了什么并不重要,那杜大人在政事上向来是一丝不苟的,纵有错大不了指出就是了,何至于如此污辱。”
“我还听闻,杜家在京中的书坊也在昨日关闭,说是不符合流程,可那书坊可是开了几十年了。”
“太子如此,倒是有针对杜家之意,莫不是杜家得罪了殿下?”
下朝后,大臣们不免议论起今日朝堂之事。
杜玉荣一直是殿下的左膀右臂,之前赈灾之事,也是杜玉荣鼎力支持的,而如今,二人似有争斗之意。
这些话,这些事,同样上朝的平王也自是知晓,但也只有他知道沈云祉突然针对杜家是为了什么。
朝阳殿。
沈云祉坐在上方,高高在上,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但唇边的伤痕却极为明显。
杜玉荣就站在下方,看着那伤,也会不自觉的想到顾皎皎。
同样的伤痕,真是太巧了。
“微臣虽不才,却也知为臣本份,臣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杜玉荣看似谦和,但却倔强,行礼之时,也迎向沈云祉的目光,不曾有半分退缩。
“错,谈不上,只是玉荣你如今位列朝臣,名声地位都极为重要,言行举止更是要紧,虽然你是无心,但既有了不好的影响,总要改正。”
沈云祉说话时,一直面带笑意,似是他本不在意这样的事,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太子殿下所说的,是臣醉酒之事,那是臣的个人行为,与朝堂之事无关。”
杜玉荣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不喜虚与委蛇,万事都该当面说清。
“身正才不会落人话柄,你一时失态,影响的便是你己身与朝堂,怕是别人也会议论,朝中大臣竟如此行径浪荡。”
沈云祉的语气凝重了几分,目光凌厉,是提醒也是警告。
杜玉荣何曾畏惧过权势?
他年纪轻轻位列朝堂,有家族兴盛的影响不假,但更多的是他自身才华。
“殿下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