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只是找他问问他哥哥邓仵作的下落,他该不会...?”宝儿故意疑惑的说道。
“哼!连我们老汉们赶车的辛苦钱都赖,你说他还有什么丑事干不出来,以前他还有个当大官的哥哥撑腰,没人敢把他这么样,现在他哥哥都死了,看他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迟早一天有人收拾他。”中年大叔恨恨的说道。
“他还有个大官哥哥?怎么就死了?”
“他家在邓家庄也算个大户,家里上代也挣了个一二百亩的家业,自从老邓老两口死后,老大、老二、老六是女娃早都出嫁了,弟兄三人每人也分了好几十亩的田地,各自成家,这老三、老四家过的都不错,只有这老五家,也许是老疙瘩的缘故,从小娇生惯养,竟然养成一副败家的脾性,特别是嗜赌如命,这些年钱可输了不老少,听说分家的田也给糟蹋卖的差不多了,真是败家子呀!”中年大叔摇头说道。
“大叔,他哥哥邓老三怎么死的?”宝儿问道。
“听说是被朝廷的逃犯杀的,具体什么情况我还真不十分清楚,但听村长说,当年邓老三那可牛的很,在县太爷面前都能说上话,每年县里都给他家发东西,米面、棉帛、甚至肉食都整车装呢!那在我们岩山镇可是独一份。”
“这么厉害,那邓老三当的是什么官呀?”宝儿试探着问道。
“那老汉可说不上来,这邓老三打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年轻时出外拜师学了一身武艺,这父母双亡后,他就到州府去闯荡,这不,没用三年就混了出来,好像叫什么护卫,反正很牛掰,这邓老五借着他哥哥的势,在这十里八乡可算是横着走了,干了不少坏事。”
“原来是这样,那邓老四呢?”宝儿问道。
“这邓老四还行,丈人家世代就是干仵作的,到了这一代,一直没有生出儿子,就把邓老四这个女婿当养老儿子看待,把手艺也传给了他,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仵作,吃上了官粮,在我们岩山镇也算大户人家,听说他对这个弟弟还不错,不仅给他娶了媳妇,这些年还帮他擦了不少屁股,要不然,要不然那些债主虽要不了他的小命,估计手脚给他打断是跑不掉的。”
说着说着,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庄。中年大叔说道:“小伙子,前面就到邓家庄了。”
庄子不小,进村后拐了几道弯骡车才停了下来,中年大叔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道:“小伙子,刚刚离去马车的那家就是邓老五家,你自己去找他吧。”
“谢谢大叔,多少钱?”宝儿跳下骡车说道。
“都十里八乡的,三个铜板。”中年大叔说道。
宝儿从怀中掏出五个铜板递了过去。
“孩子,这钱多了,多了。”中年大叔说道。
“不多,不多,大叔,这大过年冰天雪地,您也不容易,而且还告诉我这么多消息,您就收下吧!”
“那就谢谢小哥了,小哥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那老汉就厚脸收下了,这临走再提醒小哥一下,这个邓老五可是连死人身上都想扣几钱银子的孬货,你得注意点,可别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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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叔提醒,我会小心的。”宝儿望着离去的马车说道。心里却在想到:“